然後,她看到校園後山的大片草地上,停著一架直升機。

十分鐘之後,這架直升機載著她和他到了機場,他們上了江氏集團的專機,飛往日本北海道。

在她高三這年的聖誕,她首次親眼看到了雪景,陪伴在她身旁的人,是江琥珀。

從臺灣到紐約,朱綠佟生平第二次搭飛機,主導人依舊是在她生命裡,直到她大一的這年,仍然無法定位的汪琥珀。

“真的是很奇怪耶,幹麼要我來呢?是他們兩個在談戀愛,又不是我在談戀愛,為什麼倒楣的是我?”

枯燥無聊的在飛機上待了十七個小時,那簡直像過了一世紀,雖然江琥珀很闊氣,替她買的是頭等艙的機票,她依然快被悶瘋了。

原本江琥珀寄來的飛機票是邀請她和澄佟一起到紐約度聖誕的,偏偏想來想得要命的澄佟得了急性盲腸炎,住院來不了。

而壓根就沒想過要來的她,卻在妹妹楚楚可憐的眼淚攻勢下心軟,答應替她來看看他好不好,幫她拍一些他的照片回去,聊慰她相思之苦。

真搞不懂,澄佟都已經是高三生了,還那麼迷江琥珀做什麼?

再說江琥珀因為在美國出生,擁有綠卡的關係,一從聖柏亞畢業,就遠赴美國,進入赫赫有名的學院就讀,生活肯定很精采,澄佟還呆呆的在臺灣相思個什麼勁。

美國漂亮惹火的洋妞這麼多,江琥珀會把澄佟放在心上嗎?

為了避免澄佟被他白白的耽誤青春,她此行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突擊檢查!

為了這個主要目的,她特意重劃機位,提前一天到紐約,準備讓那個偽君子露出他的惡狼尾巴,讓她天真、單純又善良的妹妹,不要再被披著豐皮的狼給繼續欺騙下去。

拖著沉重的行李——裡面有三分之二都是妹妹託她帶給江琥珀的禮物,坐進機場的計程車,朱綠佟的眼神充滿了“捉姦”的雄心壯志,全速朝江琥珀的地址前進。

深夜十一點半,一間公寓響起持續不斷的門鈴聲。

汪琥珀從魚眼中看到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那令他朝思暮想的絕豔面容……她不是明天才會到嗎?

他立刻開了門。

看到門內的熟悉身影,一身狼狽的朱綠佟撲進他懷裡。

不由分說地,她先來上一段惹人關心、啟人疑竇的痛哭。

“怎麼回事?你不是明天才會到嗎?”

他連忙把抽噎到打嗝的她拉進屋裡,帶到沙發坐下,讓室內的暖氣溫暖她凍壞了的身子。

“我……”她委屈又可憐的說:“我被計程車司機搶劫了!”

雖然她個性強悍,但在人生地不熟的紐約,遇上彪形大漢的搶劫,依然讓她嚇壞了。

“他有沒有非禮你?”江琥珀神情凝重,緊緊握著她發冷的雙手,黑眸裡燃著叫人害怕的森冷火焰。

她搖了搖頭,吸了吸紅通通的鼻子,頰畔還垂著淚珠。

“可是他搶走我所有值錢的東西,還包括行李,裡面都是澄佟要我帶給你的禮物,慘了,這下我怎麼對澄佟交代……”

聽到這裡,他心頭的大石總算落了地。

若是她在這裡受到了傷害,他永遠都無法原諒自己把她大老遠的叫來,只為一解相思之苦。

“澄佟花了好多心思挑選禮物,我真是豬頭一個,居然連行李也保護不好,我……”

她瞠著水眸,看著驀然欺身將她壓進沙發,吻上她柔軟紅唇的江琥珀。

他……他跟幾個月前,他們最後一次見面的那天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他的頭髮長了一些,有種翩翩美少年的丰采,手臂的肌肉好像更結實了,大概是美國漢堡吃多的關係吧。

她還記得他來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