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婚姻,就像是人生的一個節點,踏上來,便進入了一段新的旅程。

不說一切重新開始,卻也要開始面對新的不同的挑戰。

學會經營一個家庭,一段婚姻,從父母的兒女,變成了兒女的父母。

趙顧深總覺得,像傳統的那張新郎在前面等著新娘走過去。

彷彿那新郎是她的終點。

而新郎什麼都不做,就等著新娘走過去。

這本身就是一種不平等。

趙顧深不喜歡這樣,所以他沒有按照原先說好的那樣等著葉緋。

而是主動迎向了她。

就像兩人的人生。

都各自獨自走過了一段路程,彼此相遇。

然後,再一起攜手共同前進。

趙顧深彎起臂彎,葉緋便將手穿入他的臂彎。

兩人一同走到最前面。

在主持人的提示下,互相交換了戒指。

小傢伙坐在老太太身邊,軟軟的小手都拍紅了。

黎笑雲不停地給兩人拍照,看著他們,她又不禁期待起跟趙定理的婚禮了。

就算是那天累一些,她都覺得無所謂了。

真的好幸福啊。

盛悅外頭,葉凝指給葉得彰看:「爸,你看,我沒騙你吧?葉緋就是在今天舉行婚禮。」

整個盛悅都空了,今天不營業。

甚至連客房都不再對外開放。

盛悅早早的就把這一天的全部客房都鎖住,不對外銷售。

所有的客人,這一天的客房都不能預訂。

預定的早的,也只能住到昨天為止,即使在預定的時候,今天的日期,客人都是點不了的。

今天,盛悅在大門口,也立上了牌子。

表示今天是趙顧深和葉緋的婚禮,盛悅不對外營業。

讓想要來用餐的客人看到,止步門口。

也因此,葉凝指著那個立牌的時候,葉得彰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葉得彰張了張嘴,聲音卡在嗓子眼兒裡。

「葉緋連婚禮都不邀請你。」葉凝說道,「她不邀請我跟媽就算了。反正我們之間現在也就這麼回事兒。我已經對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抱希望了,就這樣了。」

「反正她把我當敵人。而且這大概是從小積累出的恨意。從小媽就更喜歡我,所以她嫉妒我,恨我。到現在累積到了一定程度,我根本不指望她還能把我跟媽當家人看。」

「但是爸,你不一樣。就不說從小你對他多好了,這話我都說膩了。就說現在,她只接你的電話,只見你。她手機把我跟媽拉黑了。更不用說我們想見她,根本不可能。她就跟躲瘟疫一樣躲著我們。」

「這麼對比之下,她肯見你顯得多麼難得啊。我一直以為,在她心中,就算不認我和媽,至少對你還是不一樣的。」

「結婚這麼大的事情,總得告訴你吧。她可以不邀請我跟媽,不給我們留位子,只讓你自己一個人來。」

「葉緋可不是幹不出這種事情的人。她可不會管這樣做臉上好不好看。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她都能不認我跟媽了。也不差在婚禮上讓大家看到她只邀請了你。」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葉凝說道,「既然她都能做出這種事情來,那她就不在乎只邀請你一個人。可是她都沒有跟你說一聲。你連她今天婚禮,都是從我這兒知道的。」

「她結婚,總要從孃家出嫁吧?不回來沒關係,可是得有孃家人吧?連你都沒叫,爸,你猜她從哪兒出嫁的?」

「從哪兒?」葉得彰皺眉,「難不成還是從趙家?」

這也太不像話了。

從趙家出門子,嫁到趙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