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嘴角的笑轉瞬即逝,眼中更多的被嚴肅所侵佔。

雖然不能夠親眼看到南寧昌痛苦的樣子,但得到這個訊息也算是讓她心頭微微痛快了不少。

但,還有一件事需要解決——

“陸引,一會兒我將那混混的照片,和勒索的影片發到你的郵箱,記得幫我送他們去警局,違法犯罪,絕不姑息!”

“是,老大!”

陸引鄭重應了一聲。

結束通話電話後,南明鳶的拳頭逐漸鬆開,浴缸的水正好到位,南明鳶將自己整個人都沒入了溫水中。

水流的包裹中,她的身心好得到了片刻的舒緩。

冷靜下來後,南明鳶從水中探出了頭。

現在暫且算解決了南寧昌的報復,可,畫展的事情還沒有眉目。

父母的忌日就快到了,她得儘快將“滄海圖”拿回來。

想到拍賣會上今天發生的事情,別的於她而言都不能真正觸動她的怒火,只有薄辭深,離婚了都還讓她不順心,簡直就是個混蛋!

結婚這三年,她盡心盡力的照顧他。

不管任何事情都以他為重,他不喜歡她,她就儘量不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的胃不好,那她就學做藥膳,一點點的幫他調理。

各大重要的場合,她也從來不會要求露面。

哪怕每一次的家宴回到薄家老宅,面對薄老爺子的催生和對他的訓斥,她都無怨無悔的替他擋了下來。

掛著這個薄少太太的名銜,她不爭不搶,愛的卑微……

現在想想,真是替自己覺得不值!

就是個大冤種!

三年青春就算是餵了狗,狗也知道回頭搖搖尾巴,薄辭深就是個白眼狼。

去特麼的死渣男!

老孃回頭就是狗!

南明鳶越想越氣,澡也不泡了,擦乾身子就鑽入了被窩。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一天發生的事情有所影響,這一覺南明鳶睡的極其不安穩。

雖說她的記憶恢復了,但不知是不是郵輪爆炸的衝擊太大,那天的事情她有好些都回憶不起來了。

昏昏沉沉間,她好像重新經歷了郵輪爆炸的時候。

大火,眾人倉惶逃竄,紛雜凌亂的場景,還有那大喊郵輪要爆炸的尖叫聲,似乎在爆炸的瞬間,有人在背後推了自己一把,讓她先行落入了海中。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