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看的宋珏在旁邊直吁氣:“他最近一直這樣,當柳下惠呢。”

女人不願相信自己就這麼失敗了,於是撩了一把頭髮,再度嘗試道:“先生,喝杯酒而已,給個面子?”

她妝容精緻,還噴了清淡好聞的香水,一路上向她要微信的人就不下十個。

這男人居然看都不看她?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薄辭深現在滿腦子都已是南明鳶的身影。

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渾然帶著清雅風情,嫵媚而不豔俗,高華卻不做作。

不知何時,在他心裡,南明鳶已經成了無可替代的存在。

薄辭深抬眼看了看身旁的女人,不是不好,只是怎麼也無法與南明鳶相較。

“不需要,我不想說第二遍。”

近乎凌厲的駁回讓女人呆住了,宮時琛嘖嘖稱歎薄辭深的狠心與不解風情,剛想上前打個圓場,女人已經拿著包生氣地離開了。

“豔福不淺吶。”宋珏啜飲一口雞尾酒,淡淡瞧著薄辭深。

平心而論,他這個兄弟長得是真的卓越,姿容如玉,清冷似月,家境優渥卻半點沒有富家公子的紈絝習氣。就是總冷著一張臉,拒人千里似的。

可偏偏就是這副冷淡姿態,最能吸引女人們一個接一個來證明自己的魅力。

這狗脾氣,怎麼就這麼招女人稀罕呢?

來搭訕的也是,當初對他死心塌地的南明鳶也是。要不是宋珏意志堅定,他都要懷疑自己的撩妹方針是不是出了問題。

宋珏拍了拍薄辭深的肩膀:“哎,跟兄弟透個實話。你對南明鳶到底是怎麼想的?你要沒意思,我可真追她了,到時候別說我不厚道。”

心絃猛地被人狠狠撥動,薄辭深“吭”的一聲重重放下杯盞,目光鋒利如刀,好似要將宋珏扎個對穿!

宋珏也不是開玩笑的,雖然被他這反應嚇了一跳,仍舊坦然地迎上了薄辭深的視線。

“你們都離婚了,難道還不許我追求?就是把你當兄弟,我才要跟你提前說清楚的。”

氣氛彷彿一瞬凝固,兩個男人之間展開了無聲的交鋒。

宮時琛識趣地收了聲,現在這情況,多說多錯。

他甚至懷疑,如果宋珏和薄辭深不是多年好友,就這硝煙味兒濃的,下一秒宋珏就會被打倒在地上。

半晌過去,仍舊沒有人說話,場面一度僵持著。

宮時琛盤算著這時候再不開口,二人真的該打起來了:“哎,宋珏也就是問問。說真的,辭深,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對南明鳶麼?

薄辭深只覺得自己的心從來沒有這麼亂過,明豔不可方物的女人曾經屬於他,現在又對他無比疏離,讓他不知如何是好。

薄辭深垂下眼睛:“不知道。”

宮時琛見他竟露出少見的迷茫,身為朋友,真心勸慰道:“辭深,你首先要弄清楚自己的心?”

薄辭深眼神一滯。

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