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魚的醬汁是我調製的,您嚐嚐看,可還合胃口麼?”

雲叔又上前倒茶:“這茶最是消食解膩,希望您會喜歡。”

南家人的熱情令許春華大為感動:“你們也太客氣了,這吃完,我怕是都坐不了車了!”

“坐車?您要去哪裡呀?”

“我得回家一趟。”

南老太太“哎”了一聲:“你才來幾天,就急著回去啊?”

“你不知道,我那院子裡的雞鴨和田地都是交給鄰居照看的。這麼多天,也不知道它們現下怎麼樣了,何況,我兒子兒媳也快回家了,總得見見他們。”

人上了年紀總是留戀桑梓,倒也是常情,南老太太點點頭:“這樣,那吃完飯後,我叫人送你去機場吧。”

許春華連忙擺手:“哎,不用那麼麻煩,有人送我。”

“嗯?誰呀。”南老太太奇了,“難不成你在京州,還認識了別的什麼朋友?”

“是我一個朋友的孫子,頂好頂好的小夥子,你見了就知道了。”

許春華在跟南老太賣關子,南明鳶心中卻是有數。

除了薄辭深還能是誰?

可她沒接話,現在她是真不想提起薄辭深,聽到這個名字心裡都膈應。

一餐飯熱熱鬧鬧地吃完了,南明鳶讓人去酒店取來的許春華的行李。隨後,他們就陪著許師傅在門口等著,不多時,一輛純黑色的瑪莎拉蒂緩緩在門口停駐。

從車上下來一個星目劍眉的高大男子,南老太太恍然大悟:“是他呀。”

許春華側首:“怎麼,你認得他?”

“他也是我孫女的朋友,倆人來見過我。”

“哦——”許春華意味深長地看了南明鳶一眼,滿臉“我都懂”的表情。

南明鳶沉默地扶額。

老人家為什麼對牽紅線這事如此執著啊,她和薄辭深看起來到底哪裡像是有緣分的樣子??

“許師傅,南奶奶。”薄辭深一上臺階更顯得身量頎長,禮貌地問好,紳士氣度盡顯。

南老太太原本就對他印象不錯,覺著他身形挺拔,氣質出眾,加上許春華的美言,更覺這小夥是人中龍鳳。

薄辭深十分自然地替許春華拿過包袱,詳細詢問坐車的習慣,南老太太將這一切收入眼底,讚許不已。

整個過程中,薄辭深都沒有看南明鳶一眼。

他自知理虧,衝動之下強要親吻,兩人又冷戰多日,一時不知以何種表情相對。

更何況,他甚至還做了對不起南明鳶的事情,莫名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