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沒有?」話剛出口,意識到在教主面前插嘴乃是大不敬,連忙深俯下身子,抬頭望著猴龍濤。

猴龍濤只是看了他一眼,並沒說什麼。

白潔聽了卻坐不住了,「什麼曉?難道是那個……「月夜行路要趁早,當心莫被鬼吃掉」的『曉』!」

猴龍濤緩緩點點頭,「正是……那個『曉』便是我教……」

「好哇!原來你當了黑社會頭子!呸!我怎麼跟了你這麼個恐怖分子……」

這「曉」乃是近年江湖上勢力徒增的一個門派,門人弟子大多是江湖知名人物——不是辣手摧花的淫賊,便是惡名昭彰的大盜,甚至連一些歪門邪道的魔頭都入了此派。此派行動詭秘,時常數年間不聞動靜,但每次出手便是驚天要案!

最近一次還是在三年前,只在一夜之間,聲名顯赫威震西北的「德龍山莊」便被血洗,自山莊莊主、回民們一呼百應的領袖人物馬萬新,直至家中的走卒、丫鬟,近三百多口都被屠殺殆盡,更詭異的是,山莊中的鉅萬資產也在一夜間被搬空。

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如此大的手筆,若不是朝廷的軍隊,就只能是「曉」乾的,至於其究竟用了什麼手法,無人得知,甚至,無從猜想。

「你聽我說完,」猴龍濤接著道:「那『曉』其實就是當年我教『江湖』中的江派,現任頭目據說已集齊了此派中的八章《二十四章經》,將其派改頭換面起了個名字叫『曉』。」

「那另一支呢?有沒有改名?」白潔笑著對猴龍濤道,「要不,就從我名字吧?改名叫『潔』,這樣合起來,就叫『小姐』了!」

猴龍濤聽了半晌沒吱聲,邊上流沙河卻又是四十五度望天,口中默唸「教外村婦有辱先教祖門庭……」云云。

「咳,咳……」猴龍濤說了半天話,肺氣腫的老病又有點犯了,「我如今繼承的便是……」

白潔又插話:「你繼承的,便是『潔』了。」

「是……是胡派的明明教,前面說過的,我在天竺正巧棲身在那爛陀寺,見到了《二十四章經》。」

流沙河聽著瞪大了眼睛,「明、明尊,你可是……將全部《二十四章經》都看了?」

「沒有,若是全部都看,恐怕再過十年也不止。只是……我在寺內遇到了前任明尊……」

「啊?老明尊?許……三多?」

「不錯,正是許教主。也是他將教主之位託付於我。我是待他身亡方才動身返回東土……之前,你們聽說的「聖王新主騎驢」云云便是他託人帶去的話,為的是讓教裡知道,已有了新明尊。」

「等等……」白潔喊停,「你先前你對他念的,什麼『飛雪連連』是什麼意思?」

「猴龍濤笑道:是「飛雪連天」吧?那是指代我教光明使者的六字真言。」

「少放屁!明明是十……十多個字,怎麼叫六字真言?」

「是六詞真言……比如飛雪、連天、白鹿,指得就是三個使者。」

一旁的流沙河皺褶眉頭思忖了半天,忽然問道:「但是……老明尊他……為何……」

「為何要將《二十四章經》帶走,是不是?」

流沙河抬眼望著猴龍濤,有些怯懦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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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章經》本應放在本教聖地保管,並有教主選定教內一人,作為繼任,許教主之所以帶著寶經遠赴天竺,一來,自從那次觸動整個武林的奪經浩劫後,本派原本十章經書也只留下了一半,許教主自覺有愧先輩,想仿玄奘法師,到那爛陀寺取得完經;二來……教中有不軌之人,覬覦教主之位。」

流沙河聽了此話,大驚失色,「怎、怎麼會……」

明明教自唐代以後,漸漸衰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