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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桌面凌亂不說,還堆著好些酒瓶,就連牆角處都擺著半箱未及開封的酒。哎呀,這裡還有一隻臭襪子,是一隻,而不是一雙哦——
便是在這番心理活動的驅使下,周笑笑脫去外套,破天荒地開始了收拾,一副樂陶陶的快意。
又有時,於彎腰屈膝中,她頓然停止忙碌,暗自笑忖:本美女這麼辛苦,可別忘了表揚我呀——
與此同時,忙碌的間隙,她不時地看看時間,再揉揉乾癟的肚皮:這個傢伙,該不會忘了吃晚飯的事吧?我不會這麼倒黴吧?不,說不準,說不準我就有這麼倒黴——
歐陽蘭胸中一直積鬱著一團火,一團因範堅強而積鬱的火。
事實上,雖然沒有聯絡陳冠東,以確定那些照片是否真實存在,但是,暗地裡她早已變相確認,確認聞小倩的話,絕非空穴來風,更非編纂詆譭。若非鬧出豆豆突然跟小朋友打架這一出,她定然直接去找陳冠東。最為關鍵的是,曾經的手機對話資訊,周笑笑和範堅強之間的手機對話資訊,如洪水猛獸一般襲擊過來,使她渾身顫慄而難以平靜。
實際上,這時的歐陽蘭近乎喪失理智,完全處於一種未經生活過的人生狀態。在這種人生狀態下,她表現得固執,比任何時候都要固執,儘管在大多數情況下,她看起來非常平靜。
控制慾這種說法,她不知道。當然,即使知道,她也會予以否認。但是,她確確實實地感受到一種空前的危機:曾經言聽計從的丈夫,正在無視她的存在,甚至已經遊離於這個家庭之外。
這,是她不能容忍的,絕對不能容忍,愈發不能容忍:因為面臨失去,所以更加強調控制,而歐陽蘭面臨失去的,恰恰是一種叫控制的東西——那是一種**,多年來,她一直擁有並習慣著的**。
而現在,她依舊如此,進而盲目固執,固執在一個她自認為正確其實錯得荒唐的怪圈中。
生怕吵醒了外公,再加心疼孫子,外婆哄走了豆豆,把整個客廳留給了歐陽蘭和範堅強,並一再囑咐不要爭吵,兩個人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談。歐陽蘭用沉默來回應,而範堅強卻用微笑,偽裝出來的勉強微笑。
待外婆與豆豆關了偏臥的房門,歐陽蘭冷臉走到沙發跟前,坐下之時,雙臂交叉在胸前,看著面前一大塊冰涼的地板,道:“範堅強,我們談談吧,談談現在,談談將來。當然,我希望你不要再搞那些欺騙的小把戲,更別把我歐陽蘭當傻瓜。很多事情,你不說,我心裡也清楚,只是,對你的良心,我依然抱有幻想。”
這段話,看似平靜,其實並非如此。
準確地說,這段話背後藏著的是暗流,可以瞬間達到波濤洶湧的暗流。
而在範堅強聽來,歐陽蘭這樣說,純粹是自欺欺人。
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這段話的潛臺詞就是:你招了吧
可以打個比方。比方說,一個沒有犯罪的“罪犯”,他之所以是“罪犯”,是被強行定罪的,當警察用這類口吻審訊,以求得“犯罪真相”時,“罪犯”隨即表現出來的態度分類,通常只有兩種:一,當場發飆,大喊冤枉。二,沉默不語,無動於衷。
性格和心理,決定著人的行為方式。
而範堅強,自然選擇後者:這樣的談話,根本沒有必要進行,到最後都是一個結果。
於是,他淡淡一笑,看向臥室:“我們之間的事,今天不適合談,改天吧。歐陽蘭,咱爸年紀大了,心臟也一直不好,我們說話做事,尤其要注意場合和分寸。另外,兒子還小,總有犯過失的時候。我們長這麼大,都是從小時候過來的,那會兒,也經常犯過失。我的意思是,豆豆倔強不肯認錯,是因為他心裡有委屈,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咱得首先把他的思想理順了,站在他的立場上去理。一堆纏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