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齊燕妮的手飛馳而出!

唰!

劃了一個大圓弧,扎進豐隆的手臂。

兩人無聲對視。

齊燕妮最快反應過來,慘叫一聲,丟下針線和布,跳到巫咸背後去。

“我都沒吭聲,你叫什麼叫?”豐隆拔出針,悻悻地盯著她,“你這種女人到底是哪個部落養出來的?我真想去參觀一下!”

抓著巫咸的衣服,齊燕妮小聲說:“……一個叫現代的部落……”

豐隆揉揉針孔,哼,反正就是那些連飯都吃不飽的小部落吧,搞不好就是西王母族裡的女人!他還得感謝西王母:只送了個頭腦經常出問題的女人來,沒選比男人還強悍的那種恐怖女鬥士。

這個女子笨歸笨,本性是不壞的,巫咸也說她有天分——豐隆到目前為止還沒看出她有啥天分,只看到她把祭祀弄得像一場騙局而已。但只要她不給姒蘇抹黑,他也就睜一眼閉一眼,算了。

見豐隆沒咆哮起來,齊燕妮鬆了口氣,趕快轉移注意力。

“巫咸巫咸,你在做什麼?”

巫咸正從一組樂器上面拓圖畫,喔,也許是拓字。上面那些扭來扭去的線條,看著就像裝飾畫。但是認真看的話,又有一點點像是裝飾性的漢字。

“這是對手勢的講解,希望巫蘇在路上能多看看,”巫咸拿起一張基本乾透的布料,向齊燕妮展示上面拓的那個字型,“每個字,代表一個手勢和一個意象,當你說出這個字的時候,務必使用正確的方法來輔助闡明它。先祖神在你身邊,自然神在各自的方位,他們是不能被弄混淆的。”

“……是嗎?”

什麼招神,她才不信呢。雖然有豐隆、青女這種神出鬼沒的傢伙存在,但他們也說了自己只是神人而已,不是神。真正的神是啥樣子,她可想像不出來!

“巫蘇,你看到這個文字的時候,認為應該對應怎樣的手勢?”巫咸的聲音將她從遐想中拉回來。

認為?

齊燕妮仔細盯著那個她不認識的字,指頭跟著字型走,突然靈光一現,發現這個字長得很像鳥!她樂了,立刻比劃出鴿子手影的動作來。

“呵呵,很像了。”巫咸笑眯眯地點頭。

——就這樣?

很簡單嘛!

還沒等齊燕妮飄飄然地誇獎自己,巫咸就伸手將她的右手四個指頭全部握攏,左手的食指與剩下三指分開呈60度角。“這樣就完全正確,‘酒’的意思。”他說。

汗,這與她剛才做的“鴿子飛飛”根本是兩碼事好不好?巫咸大哥啊,你也太會捧人了吧。

“拓印裡如果遇到不認識的字,可以問公子諄或者雲師,他們一定知道。”

——基本上,拓印中間沒有她認識的字……

咦,等等!

“你說豐隆?”她跳起來怪叫,“豐隆也要一起去旅遊?”

沒等巫咸說話,豐隆已經得意洋洋地搶著回答道:“當然了!不然誰放心你跑那麼遠啊?”

“你你你不是要管下雨嗎?路上沒有大祀廟你怎麼回你的地盤去下雨!”齊燕妮指頭都在抖了。

天啊!她調教昭叔顏當新好男友的計劃裡,可沒有這個第三者呀!

“所以說咯……”豐隆有些不好意思地扯扯自己的頭髮,“我昨天做法一口氣下了一個月的雨……然後好像發洪水了……估計他們不想要雨了吧?”

齊燕妮噴血:暴戾神啊!

原來春洪還能這樣產生……因為管下雨的傢伙想請假。

………

離開丹陽沒一天的路程,整個環境就變成了荒郊野嶺。

昭叔顏帶了兩個下人一同上路,一個叫甲一個叫乙,估計他家裡還有叫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