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看起來十分不悅。”錦瑜和秦桑榆正閒話家常,元寒進來,只說府上有事便帶著秦桑榆離開了……留她一個客人在那裡一臉的疑惑。“不過是和我政見不合罷了。來如此,你不必在意。”

“……政見不和?他為何遷怒秦桑榆,我看元師兄拉著桑榆的力度可不輕。就那勁道,回府後秦桑榆手腕一定又青又紫的。”

竟然遷怒。盛鈺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是夫妻情的情趣罷了。也許師兄好那一口。”盛鈺不負責任的胡亂猜測著。

錦瑜看了看他,決定還是明哲保身的好,若是再和他強辯下去,盛鈺指不定還要鬧出什麼來呢。元寒看上去氣的不輕,盛鈺看上去也不那麼正常。

他整個人顯得有些亢奮。

眼神光亮,眉梢眼角似乎都帶著股說不輕道不明的恣意……總之,錦瑜覺得有些奇怪。

難道在秦家,三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錦瑜其實猜的倒也八*九不離十,三人之間進行了一場對話。最終以元寒落敗為結果。他不能理解盛鈺和秦戈的瘋狂,再加上秦戈的話讓他心裡十分不適。

所以他才情緒外露,拉了秦桑榆上馬車駛離秦家。

馬車上,秦桑榆大力一掙,終於掙開了元寒的桎。“你發什麼瘋?”秦桑榆在元寒面前,向來少言寡語,初時是怕在元寒面前失態,或是被元寒看到醜態,所以她本著少說少錯,在元寒面前能不開口就不開口,後來是因為元寒的話,讓秦桑榆傷心絕望之餘,越發的不願開口。今天之前,他們三天時間,加起來說的話一隻手都能數的出。

元寒對她,也向來清清淡淡的。

不會親近,也不會疏遠,他似乎和她保持了一個‘度’。就像他所說的,在外人看來,他們是對相敬如賓的夫妻。只是關起門來,他回他的書房,她回她的院子。

他們,是這世上最陌生的一對夫妻。

秦桑榆已經習慣了元寒對她冷淡,所以他突然間發作,而且看樣子似乎心情十分糟糕。

讓秦桑榆即心驚又失落。

他終於理會她了,可是卻是對她動手。“瘋?”他才沒瘋,真正瘋的是秦戈和盛鈺。

“元寒,我敬你是個謙謙君子,所以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會點頭……這世上,沒哪個女子能像我這般了。”這種話,她平時不屑說,她也有自己的尊嚴,一個男人在成親當晚便告訴她,他出手好心不會碰她,這樣她以後還能再嫁。

換做任何一個姑娘,少不得大哭大鬧一場,可是她沒有。

她平靜的接受了。

她難道還不夠寬容?

如今他有氣,便把氣撒到她身上。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元寒也知道自己這是遷怒了,可是他今天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而面前秦桑榆一番話,哪怕句句都是道理,可卻無法平息元寒此時的怒意。

她好,她哪裡都好。模樣好,出身好,性情好,這樣的姑娘願意嫁給他,已是老天對他的恩賜了,畢竟他只是徒有虛名罷了。他不像盛鈺,盛家家大業大,而元家,只他孤身一人。

所以,不是秦桑榆配不上他,而是他配不上秦桑榆。

她其實沒有做錯什麼,可是元寒就是氣不順,心裡那種鬱結之氣,似乎不找個途徑發洩出來,他就會暴怒而亡。

他盯著秦桑榆,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

秦桑榆被他看的心裡發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火上澆油了。她有些後悔,不過是加註在身上的痛意罷了,小時候當丫頭時可沒少受。主家打的可比元寒狠多了。她都能忍,怎麼如今反倒一點委屈不能受了。

罷了,誰讓她在意他。

在意的一方總要吃虧的。她已然認命了。想到這裡,秦桑榆微微垂頭。“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