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趙家公子的為人。五小姐的話奴婢覺得有理,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按理說奴婢是個丫頭,不該非議主子。只是奴婢確是信不過二少夫人。”

就像宋五小姐所說,因著是二少夫人於氏開口,所以對趙家的感覺先入為主的便差些。

何況還是縣上,高嫁女,哪有從熱鬧的長安城嫁到小小縣城的。

便是那趙家與宋家有生意往來,也沒這樣的道理……錦瑜點頭,她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那趙家不是高家,不能故伎重演,她唯有……“白荷,我有事情交給你去辦。”“小姐儘管吩咐。”

錦瑜示意白荷上前。

其實錦瑜的法子十分簡單,便是要拒,也要先打探出趙家的為人。

若是那趙家是個為富不仁的,那她用的法子自然要凌厲些,若趙家其實是個本份人家,那她也不必讓對方難看……別問她為什麼壓根便沒想過與那趙公子成其好事……因為她也辯不清原因。

既然與盛鈺不打算再見。她總是要嫁人的……

可是,她只是在心中想想,便覺得惶恐。

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去探一探那趙家虛實。“……小姐放心,我和外院的小雙是老鄉,孫總管總差遣他出府辦事。讓他出府時去辦這事便行。小雙那人行事十分穩妥,小姐大可放心。”

“拿五兩碎銀子給小雙,然後告訴他,我要的不是表面功夫,他最好能問一問趙家內院的下人。”

“奴婢曉得,那種表面上的名聲,何需小雙去打探?奴婢一會便去尋小雙,他下次出府便能安排了。小姐,可還有旁的吩咐。”

錦瑜想了想才輕聲開口。“你和五小姐說了我遇險有人相救之事?”白荷臉色微變的點了點頭。“是奴婢上次說漏了嘴,五小姐再三追問,奴婢才……小姐放心,奴婢只說小姐兩次被一人所救,旁的什麼都沒有說過。”

“那人……我是說救我性命之人,以後不必再提了。”

白荷臉上露出遲疑之色來。“小姐難道知道那位公子是何人?”錦瑜說的是不必再提了,而不是不許再提,雖然一字之差,可是意義完全不同。

白荷不由得即驚且喜。

“……知道還不如不知。總之,你不必再提了。這輩子,我們恐怕再無相見的機會,還提來做甚。倒不如把心思放到眼前之事上。上次你說院裡最近用度有些吃緊……難道夫人沒有給足月銀?”“月銀倒是按日子領的,每到月中,奴婢親自去賬房支,只是最近小姐比起以往來……大手大腳了些。再加上五小姐總會來咱們院子用飯,這用度上,自然就欠了些。”白荷斟酌著道。

錦瑜聞言,先是一怔,隨後輕輕一嘆,以前錦瑜很少打賞手下之人。

她畢竟是庶出,手中閒銀並不多。偏生多活了一世。心中清楚便是自己院中的人,其實也是需要籠絡維護的。

雖然錢財不是最好的法子,可卻是最管用的。

賞罰分明,才是為主之道。

可她偏偏忘了,她是宋家庶出的姑娘,月銀本就不多。

再加上宋錦雲日日前來,少不得一起用個飯,兩位小姐的伙食,自然要豐富些。

宋家供給每個院子的膳食都是有定數的,若要豐富些,少不得要加些銀子……這一來二去的,錦瑜便捉襟見肘起來。銀子……眼下也是一個難題。

她不像錦雲,有宋夫人貼補,也不像宋錦湘,吃用都走二夫人的賬目。

她的親母三夫人用度也僅夠維護日常開銷,畢竟是丫頭出身,在宋家即無根基,也沒有什麼來銀子的法子。

錦瑜最終發現,自己在坐吃山空。

若想日子過的舒心,想手下人忠心,銀子是必不可少的……“你先去找小雙吧。再給他添三兩銀子,讓他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