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只是停了停,便重新凝聚了真元,狠狠轟了下來。

“要給我做幫手,那就拿出點本事瞧瞧,別是只會躲在黑暗裡吹牛吧?”

陣盤搖晃得更加劇烈,紅箋卻顯得頗為鎮定:“取人首級如探囊取物的本事,誰人比得上刑化神?我只要能對付得了季有云就好,我們天魔宗連他的煉魔大牢都劫了,還不足以叫刑化神令眼相看嗎?”

刑無涯不由動容,他當然知道天魔宗出人意料地劫了煉魔大牢,他還知道石清響和齊秀寧自魔域返回,帶了一卷魔文寫就的《大難經》,季有云拿到手之後便瘋了一般尋找那些天魔宗餘孽。

沒想到竟是自己先遇見他們。

紅箋一邊以神識在和刑無涯鬼扯,一邊把這情況小聲說給井白溪和方崢聽。

井白溪雖然縮身於一個小小的罈子,卻不防礙他了解外界的進展。

這一瞬間,就連井白溪都覺著刑無涯肯定會上當。

刑無涯並不反感魔修,甚至在他成為化神之後,行事蠻橫反覆,翻臉不認人,只怕比起魔修來還要過分,再者刑無涯被戴、季二人聯手都欺負成這個樣子了,紅箋的提議對他正是雪中送炭,只要他還有殺回去報仇的野心,就肯定會為能聯合天魔宗而大喜過望。

誰料刑無涯的反應大是古怪,他呆了呆,似是惋惜地搖了搖頭,道:“你的運氣可真是不好。別廢話了,我管你是天魔地魔,今天必須得把你挖出來。”

說罷刑無涯抬手便是一記法術,轟在地上足足打出了一個十餘丈深洞穴,只是他受了*大陣的誤導,這個洞偏出了大陣數十丈遠。

紅箋很是驚訝,這是她這麼短的時間內又一次使計失敗。雖然沒什麼損失,那也是因為刑無涯自忖功力高深,未屑於將計就計。

說到刑無涯的功力,她更覺奇怪,忍不住道:“師伯,你有沒有覺著刑無涯的修為退步了?”

“哦?”井白溪剛才匆匆一瞥便忙著尋找戴明池等人的蹤影,還真沒有注意到這個。不過以化神而言,這麼久了還未破開*大陣,確實是有些不同尋常。

“難道是真身在戴明池手底下受了重傷?”井白溪沉吟了一下,苦於他現在無法離開壇中法陣。只得指點紅箋:“學過‘凝神注目’這個法術嗎?”

紅箋當日剛剛築基便趕上丹崖宗鉅變。最應該系統學習水系法術的時候。她是在暗無天日的煉魔大牢裡過的,後來雖然重回丹崖宗卻是拜在費承吉門下,惡補了兩招所學終究有限,她很乾脆地回答大師伯:“沒有。”

井白溪沒有廢話。當下將這水系功法的口訣說給她聽。

紅箋用心記下,這種輔助類的小法術口訣都很短,井白溪說完,她已經使了出來。

功法雖然簡單,效果卻很明顯,紅箋神識本就高過同階,加上這“凝神注目”,登時覺得神清目明,她不等井白溪提點。趕緊再次施展了“求根溯源”。

雪霧中刑無涯的身影在紅箋的神識中變得陡然清晰,但這隻有一瞬,隨著“轟隆”一聲巨響,刑無涯自地面上消失不見,雪地上一片狼藉。遺下一個不知多深的洞。

大陣終是被他轟破,紅箋急道:“他下來了。”

這一次外界地動宣告顯有了不同,應是刑無涯一邊破土,一邊正急速接近。

以井白溪的縝密,這種地下洞府,絕不會只有一個出口。紅箋催促:“師伯,你快帶著方崢離開。”

井白溪卻道:“一起走,他是土靈根,在地底下你的阻攔半點兒作用也不會起。”

紅箋知道論見識大師伯高過自己多多,師伯這樣說,那就一定是這樣,當下不再堅持,自方崢手裡接過罈子,道:“走!”

不管從哪撤,肯定不會迎向刑無涯,她不等師伯吩咐,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