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數千年前化神大能商傾醉設下的。據說當時修真界能人輩出,道修魔修互相殘殺,仇恨越結越深,連化神都時不時隕落,不少傳承了上萬年的大宗門被連根拔起,門人也被盡數屠戮乾淨,很多被視為瑰寶的頂級功法也都隨之失傳,後來咱們道修佔了上風,將包括幾大魔頭在內的數萬魔修趕到了無盡海的那邊。就在魔修們意圖捲土重來之時,商傾醉得以進入了蜃景神殿,他進到最後一層,向神殿求了一件事,便是在無盡海的中央設下了這處結界,自此道魔隔絕,天下才由此太平。”

“原來是這樣啊。”紅箋聽得悠然神往,過了一會兒她回過神,轉念又想:“看來事情也不是那麼絕對,金大長老和戴宗主他們分明是找到了穿越‘天幕’的辦法。可為什麼非要練氣期學徒才行呢?”

她想不通,便暫時丟下,問丁春雪道:“大師兄,化神刑無涯是住在‘天幕’附近麼?他也沒有辦法破開‘天幕’?”

丁春雪十分篤定:“他肯定破不開。不過整個‘天幕’這邊大半個無盡海刑無涯都是來去隨意,一進化神境,他更沒有什麼顧忌,且記一定不要去得罪他。”

大師兄這分明是隱晦地告訴紅箋和陳載之,連本宗金大長老如今只怕也不是那刑無涯的對手了,二人心下凜然,齊聲應諾。

丁春雪解答完師弟師妹的疑問,迴歸正題:“好了,今天我帶你們來此地,是要將自己修煉的一點體會傳給你們。現在你們或許用不上,但等築基之後,對你們應對心魔順利進階還是有用處的。”

紅箋和陳載之一齊動容,大師兄的修煉體會,不用說正是他屢屢順利突破瓶頸的秘訣,現在他竟要將這秘訣傾囊傳授,這真是叫人沒有想到。

丁春雪見他二人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不由失笑,道:“其實說穿了也很簡單,只看修煉的人能不能做到。這第一點就是要專注,你們這麼小的年紀便已是練氣六層、七層,足見修煉不但得法,也比旁人刻苦,師兄在十四歲的時候才剛剛升到練氣三層。我說的專注並不是指這個。聰明人考慮事情必然多,咱們也遠比普通人活得久,不免雜事紛繁,修煉第一要修的是道心,為什麼要修煉?為變得更強大,不再受人欺辱?為求真仙從而長生不老?你們還小,師兄更希望你們心思單純一些,不然這修煉可就太累了。等你們能單純地體會到其中的快樂,自然就能不急不躁,無懼心魔。”

陳載之躬身受教,紅箋若有所思,大師兄說的這個聽起來容易,但要想做到心無旁騖一心向道可太難了。紅箋從來是有自知之明的,她修煉上這麼大的動力便是大師兄所說的渴望變得強大,尤其自簡繪手中死裡逃生,又跟著受了盈師姑的欺負,這兩件事對她觸動極大,她才如此迫切的將修煉的重心由方崢挪到了自己身上。

當日她一心想進宗門秘境的時候,師父閆長青也說過類似的話,說她太急於突破有害無益,可這些東西關於本性,即使明知道不妥,想突然就放下哪有那麼容易?

丁春雪說道:“你倆現在入定修煉,別管周圍有什麼變化,都把真元耗盡。”

紅箋和陳載之依言去做,身下的錦帆飛舟有了稍許顛簸,顯是丁春雪操縱著飛舟離開了原處。海風拂面,遠處不時有海鳥的鳴叫聲傳來,紅箋靜下心閉目修煉,因為丁春雪叮囑要將真元耗盡,她運功不遺餘力,不知過了多久,漸漸覺著神亂氣虛,開始有了真元枯竭的不適反應。

她掙開眼睛,恰看到丁春雪在施法,一道道薄薄霧氣自他身上湧出,將紅箋和陳載之罩在其中,紅箋心神頓時為之一清,體內真元竟在飛速的回漲。大師兄主修的竟是幫助他人回覆真元的術法。

便在此時,飛舟一個大的搖晃,紅箋感覺突然有大滴的水珠自天而降,“噼裡啪啦”落到身上,丁春雪將錦帆飛舟駛入了海上的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