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大意聽信了那畜生的鬼話,派他去穿針引線。結果那畜生不知許了對方多少好處,他們兩個夥同一氣將我囚禁,拿我練功,還逼我生下女兒。我已經這樣了,想自己報仇已無可能,只能靠你。”

紅箋聽到這裡不由地嘆了口氣,同她道:“你說的這仇人若是那迷瘴宗的魔修,他早已經死了。”

“啊?怎麼死的?”

“他作惡太多,早在三十年前便被我大師伯誅殺了。”

那婦人一時無言,原來那迷瘴宗的魔修害了她之後沒有多久,便已惡貫滿盈死於非命,她卻苦了這麼多年……

她瞪眼望向紅箋:“真的?你不是在騙我?”

紅箋冷淡地道:“我騙你做什麼?這方土地上所有做了壞事的人,管你是道修也好,魔修也罷,是元嬰還是化神,終將付出代價。至於你,你是無法離開‘陰陽蠱花鏡’的,你要做器靈也好,是要自行消散也好,都隨你的便。這件法寶,我肯定是要祭煉的。”

“你怎麼敢這樣和我說話?你是道修,沒有我,你根本無法真正掌握這件法寶!”

“那又如何?”紅箋說完,神識退出了“陰陽蠱花鏡”,她向石清響望去,見他仍在翻來覆去地研究手裡的鏡子,好像拿到了一件中意的玩具。

那又如何,只要他喜歡!

☆、第三百四十九章 祭煉和吻

真要祭煉“陰陽蠱花鏡”,兩面鏡子紅箋和石清響肯定是一人一面。

不過祭煉法寶是件大事,尤其這是件魔修的法寶,更須慎之又慎,紅箋便想著等一等再說,石清響現在這種情況,紅箋也擔心他像孩子一樣對這“陰陽蠱花鏡”只有幾個時辰的熱度,若是過些天他還沒有失去興趣,那時再祭煉也不遲。

解決了灰老鼠的事,紅箋也覺著鬆了口氣。

濮志用等人前來恭請紅箋前往白原城小住,紅箋想了想,還是婉言謝絕了。

一來石清響的那縷魂魄越早找回來越好,耽誤不得,再者,她也不習慣白原城的修士們對她感恩戴德,宛如眾星捧月一般。

臨分別時,紅箋悄悄問了問濮志用這幾日可有季有云的訊息,季有云在丹崖宗護宗大陣前面鎩羽而歸,紅箋擔心他轉而去找各大宗的麻煩,尤其是小瀛洲、躚雲宗、三清門幾家盟友,一旦被他找上,只怕就是一場大劫難。

濮志用雖在偏遠的白原城,但訊息還算比較靈通,尤其涉及季有云,一出就是大事,照理說不管哪家出了事,他都會知道。

但是還真沒有季有云的丁點訊息。

這叫紅箋隱隱有些不安,季有云不會滿足於現狀,他沒去小瀛洲,沒去三清門,那就是有對他而言更重要的事要做,這等奸狡之徒偏偏又是化神,一旦躲在暗處冒壞水真叫人防不勝防。

紅箋同白原城修士們告別,不提濮志用回城之後接到宗門回信,知道了紅箋和石清響的真實身份,單說紅箋接下來帶著石清響和“寶寶獸”趕了大半天的路,終於來到極北冰川。

她指望著石清響故地重遊能有什麼特別的感應,但不知是石清響的那縷魂魄不在這附近還是怎的,紅箋陪著他在當日受傷的那片海域細細搜尋了三四天,範圍已擴大到方圓數百里。卻一無所獲。

紅箋有些犯愁,趁著浮出海面恢復真元的工夫,自己將元嬰離體感覺了一番,同石清響道:“你再好生想想。有沒有哪個地方就是莫名覺著牽掛,想去看一看?”

幾天下來石清響自己也很著急,之前白原城那件事雖然是他最後憑感覺捉住了灰老鼠,但在追擊的過程中頗受打擊,令他不止一次渴望力量,對找回元嬰也充滿了憧憬。

沒想到這麼難,方紅箋說只要靜下心神必有感應,可他明明如此聰明,為什麼腦袋裡卻一直空空如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