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如此執拗,這是多好的機會,你教一教我們,大家化干戈為玉帛,你看,你不說,也擋不住費真人說,我們早晚都會知道。”

殷正真沒有作聲。

“年輕人啊,明明看著挺機靈的,沒想到如此食古不化。”龍大師嘆息了一聲,殷正真的年紀,也只有在這些壽元幾千年的妖獸眼中,還算得上“年輕”二字。

“不用理他,姓殷的看不起妖修,定是覺著咱們不配學習功法。叫他慢慢靠著,有他哭的那天!”金夫人恨恨說完,便將目標轉向了費真人。

殷正真只是嘴角撇了撇,臉上露出一絲譏笑,也不知是笑幾個妖修,還是在笑費真人。

紅箋緊了緊握住石清響的手,示意他傳音和殷正真談談。

跟著她就見殷正真神情微動,露出了驚訝之色。

他的聲音傳過來:“沒想到兩位竟然去而復返,還找到了這裡。”

紅箋也沒想到,自己和石清響有朝一日會和老奸巨猾的殷正真聯手。

不過既然走到這一步了,為了能好好合作,還是要撿著好聽的話說,她傳音道:“我們也沒想到,殷宗主寧可元神受損,也不願傳授妖修修煉之道。佩服。”

殷正真“嗤”的一聲笑:“小姑娘說話真好聽。那姜夕月就是被你這麼哄走的麼?”

紅箋臉上微紅,卻一本正經道:“姜長老是打賭不慎輸了,只得說話算數,願賭服輸。”

殷正真面上透出一絲無奈:“算了。我早提醒過他賭不能亂打,總要吃了虧才會聽話。”

紅箋想了想,確實,姜夕月在無名天道宗這幾年,到是沒見他再和別人輕易打賭,不過看他跟寶寶獸整天混在一起,修為也漲得飛快,說吃虧可算不上,自己對他還是挺好的。

經由姜夕月這個話題,氣氛到是緩和了不少,三人幾句話便達成默契,先將過去的利用算計都放到一旁,聯手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

殷正真這才提醒道:“石賢侄想來應該聽說過,我這套‘霓光興魂珠’除了滋養元神,也禁止他人的神識穿透進來。我同你們這樣神識傳音隔著一層,就挺費事的,你倆大可以進到這裡面來,放心交談,不用擔心被幾個妖修發現。”

石清響顯然也聽到他的傳音,沒有廢話,主動運轉“陰陽蠱花鏡”,飛入那套法寶的範圍之內。

殷正真這才開始說正事:“這三個妖修可不好對付,當初你們能順利衝出結界,想是有什麼寶貝吧?”

紅箋防著他,有意將“補天律”的事含糊過去,道:“我有一件得自道修大陸的法寶,可以自行辨別出道修大陸的方向,一旦結界動盪,有破碎之相,它就可以指引咱們飛回無盡海去。”

殷正真笑道:“那就好。你們準備怎麼辦?”

石清響道:“我們太年輕,第一次遇上這樣的麻煩。不知殷前輩的意思是……”

他將球踢了回去,殷正真卻似不以為意,道:“只有全力一擊,先拿下一個來。否則咱們絕不是妖修的對手。”

紅箋眨眨眼睛:“前輩看中誰了?”

殷正真側著頭想了想,他的外表因為駐顏丹的作用,十分具有欺騙性,看上去竟如石清響一樣年輕,這般凝神一想,竟有幾分年輕人的狡黠之氣,紅箋不由地心中惡寒。

停了停,殷正真道:“不如就金夫人?”

龍大師修為太高了,生性膽小,對危險異常警覺,誰也不知受襲瞬間他會做何反應,剩下吞天妖蟒和金夫人,顯是金夫人好對付一些,而且這隻金雲蛟很狡猾,將它拿下,吞天妖蟒雖有化神中期,大家這麼多人,一齊動手,不一定就打不過它。

石清響點了點頭:“目標好選,怎麼能將她單獨吸引過來?”

殷正真一時默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