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怎麼還興奮的起來?不對,孩兒一定是在做夢,瑃兒要醒過來,這是一場噩夢!”衛良瑃哭了出來,這一定是從小到大她受到的最大的驚嚇。

一旁的婢女僕人小聲議論著,人家都沒有福氣被御賜婚姻,這少爺可真夠奇怪,難不成是樂極生悲?!

衛員外一邊安慰著自己的女兒一邊將她帶回了員外的書房,並囑咐其他人不準進來。

“爹,嗚嗚嗚,爹,我怕。”衛良瑃摟著自家爹爹,感覺十分安心,可是淚還是止不住的流。

“瑃兒,聽爹的,莫哭了,被下人看到,成何體統?”

“爹啊,那瑃兒能不娶嗎?”衛良瑃停止了哭。

“你若不娶,便是違背了聖意,要滅族的。”

“啊?不!嗚嗚。”又哭了出來“誰都知道,那尚書府的千金慕雨瀟,是個十足的惡婆娘,只不過樣貌是好點,好多男子相親,都被她一句話給無聲無息地打了出來。”衛良瑃哭著,繼續說道“成親之後,她不讓我玩,把我關在家裡,打我怎麼辦?”想到不能玩了,自己又從來都不會打女人,衛良瑃抱緊了爹,狠狠地哭出來。

我靠,原來衛良瑃抗婚並不是顧忌自己的問題,而是怕娶了個惡妻,管住了自己。

“為父真為你汗顏!你放心,慕雨瀟是個大家閨秀,三從四德定是知曉,竟嫁給了你,那便會與你好好過日子。”

“聽父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衛良瑃終於擦擦眼淚,笑了。

“真是個傻女兒!”衛員外撫摸著衛良瑃的頭。

“爹,怎麼那麼不聽話,我是兒子。”衛良瑃不滿的撅起了嘴。

“哈哈哈,好好好,兒子,爹這下半輩子也算是栽在了你的手裡。”

書房內一陣大笑。

作者有話要說: 本君希望有看官能夠支援我,發評論,謝謝!

☆、第三章

尚書府裡,一家人同樣是接過了聖旨,但這與員外府的情況甚是不同,誰都知道衛員外之子衛良瑃,貪玩成性,與一波浪子稱兄道弟,不學無術。尚書大人搖著頭獨自嘆息著走開。

慕雨瀟覺得渾渾噩噩的,打不起精神,只談世道不公。曾經多少青年才俊上來提親,名聲比衛良瑃好的比比皆是,可自己也是太挑剔了,才會有如今的皇帝賜婚,賜給瞭如此不中意的人。

慕雨瀟獨坐閨樓窗邊,閨樓中本是充滿清淡的茉莉花香的,如今卻更增添了幾分傷感,拿出自己珍愛的玉簫,吹奏起靈幽泉來。

慕雨瀟的芊芊玉手嫻熟的輕按著蕭孔,骨節分明的手指不停變換姿勢。

時而悠揚婉轉,如溪泉的涓涓流水聲,舒緩動聽;時而幽深空洞,如山澗的高猿長嘯,極速哀嚎。一曲下來,人間的喜怒哀樂,五味雜陳,似乎都親品過一番,小小年紀,能奏成如此水平,已然了得。

十六歲時,十月初,白玉山上,處處是紅葉鋪遍的山路,怡情悅目。慕雨瀟吹的也是這曲靈幽泉,吹簫之時,忽有一人,也吹笛應和起來,熟通音律的慕雨瀟知道,此人也甚懂音律,且吹笛的功力並不比自己差。可奈何女子身份,一切的女兒家心思只能盡藏心底。兩人並未相遇。

可往日不同今朝,那日慕雨瀟還抱有幻想,有一天,或許真有那麼一天,兩人能夠相遇,成為知己。

“嘆飄零,十七年光陰為誰度?迴轉清風,天涯已無路。哀哉!望斷紅塵夢!”慕雨瀟拿出紙筆,寫出了這語句,如今的心情,全然傾訴在這語句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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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你也別傷心了,大嫂琢磨著,那衛良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