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仙子。

兩人的目光只是輕輕觸碰就連忙挪開,雲霄看似淡定無比,實際上坐姿已有一些不太放鬆。

李長壽嘆道:“他們並無招架之力,事就是這般事,很難罵夠時辰。”

黃龍真人納悶道:“長庚你何時蒐集來的這般多證據?”

“在月宮任職那十年,”李長壽道,“玉帝陛下當時是在懲罰,他下凡歷劫時我在旁相助之事,讓我做了三百嫦娥總教習。

我左右無事,就讓化身遊歷了一番三千世界。”

雲霄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輕聲道:“你喜謀算、擅算計,這般在一處久待著,也確實為難你了。”

一旁趙公明嗤的一笑,扭頭做扶須狀。

太乙真人嘀咕道:“仙子你剛才這話……認真的?”

雲霄有些不明所以。

李長壽淡定地回了句:“心有漾則目有漾,心無邪念則目無邪念。”

“貧道不過一俗人,”太乙真人笑道,“當真佩服師弟你這份定力。”

李長壽笑道:“是師弟對師兄更欽佩一些,一句話,頂我半天口舌。”

“哎,莫提了!”

太乙真人抬手揉揉眉心,嘆道:“也不知是被劫運影響了,近日這嘴,比心念都要快了幾分。”

孔宣不由問:“神通否?”

“自非神通,”太乙真人笑道,“經常有看不過眼之事,又沒辦法直言直語,就會琢磨如何諷刺。

久而久之,也就有了這般說話的技藝。”

多寶道人笑道:“太乙師弟,為兄可否考考你?”

太乙真人不由端坐了起來。

輸人不輸陣,問到他的‘本命領域’,自是不能怯場。

他代表的,可是闡教二代弟子的形象!

雖然闡教眾弟子或許並不想被他代表。

多寶道人笑道:“咱們就當玩笑話語,考教太乙師弟你真才實學。

這般,師弟你若能用一句話,讓貧道感覺特別憋悶,貧道就送師弟一件特別適用的靈寶,如何?”

太乙真人皺眉道:“聽師兄這般一問,突然就覺得修為境界高低,與自身靈智高低當真沒什麼關聯。

哪有找罵還給靈寶的?”

多寶道人臉一黑,隨後便笑罵一聲,在袖中取出了一隻木梭子,用仙力推給太乙。

太乙真人忙拒絕道:“師兄,我並未答應這般事。”

多寶道人臉頓時更黑了些,“就當是為師弟你此前對聖人的那兩句話!”

太乙真人還要推辭,李長壽淡定地將梭子半路截胡,塞到太乙真人手中。

再說下去,這怕是真要打起來了。

李長壽笑道:“太乙師兄,這梭子你當真要好生祭練。”

太乙真人嘴角輕輕抽搐,低聲罵道:“你這傢伙,邀我來此地定是不懷好意。”

“唉,”李長壽嘆道,“事關重大,我只是將我信得過的高手都邀來罷了。

師兄你莫要誤會了,雖然請你時,也有過其他考慮,但絕對不是因主要想請玉鼎師兄。”

太乙真人眼一瞪,隔著孔宣作勢要打。

李長壽輕笑幾聲,假裝朝著側旁閃躲,趁機離著雲霄仙子更近了一丟丟。

此地聊天的氛圍,被李長壽迅速帶了起來;

就連調息準備大戰的金靈聖母,都睜開雙目加入了話題。

與他們這邊相比,西方教眾弟子卻是愁雲慘淡,不少人聚在一起商量對策。

地藏和諦聽的身影略顯孤單,他們就在輪迴塔之下待著,無人問候,也無人招呼他們一同過去商議什麼。

眼見這般情形,道門這邊也開始聊起這對主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