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呢”!君麻呂聽出,這把聲音是屬於那個叫龍三郎的青年,可是聽他的語氣,倒像把君麻呂當成一個布娃娃似的。

“死龍三郎,有你這麼說話的嗎,我只是說想知道他的眼睛什麼顏色而已”又是剛才的那把女聲,雨燕般的清脆聲音夾雜著絲絲嗔怒,聽起來十分舒服寫意。

“呵呵,雪櫻姐,我們知道你不好意思嘛,所以就幫你這個忙了”龍三郎大聲笑道,他的行為好像是和雪櫻調笑,但是他的眼睛卻閃過一絲別人捉摸不到的怨怒,嘴角揚起的笑容也顯得那麼狡詐和狠毒。

在他說話的同時,身影已經走到君麻呂的面前,揚手就要扯起君麻呂的頭,而和他同行的幾個青年,此時正以戲虐的神色觀察著,彷彿又找到什麼樂子似的。

可就在他的手接觸君麻呂灰白色頭髮的一瞬間,他感覺到自己的手給一快鋼鐵緊緊地箍著,而且一浪接一浪的痛楚不斷從手腕處傳來,那種蝕骨般的疼痛讓他禁不住大聲吼叫起來,那殺豬般的聲音馬上惹起來食店裡所有人的注意。

“喂喂,你幹什麼,快放手”暴怒的聲音從那些看戲青年堆裡傳出來,看他們鋝起衣袖,一副要教訓君麻呂的架勢。

“你們再前一步,我就把他的手臂撕下來”冷冷的一句話,冷酷的表情,還有那完全不把現在發生的事情看成一件事情的態度,無一不深深震懾著那幾個青年的心,雖然他們只是一班混不出名堂的地痞,但是在商業城這裡住久了,見識的人和事也多了,自然也學得一門挺毒的觀人術,所以一看君麻呂的這個表現,就知道今天鐵定撞了樁。

只是他們此時還很難相信,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孩為什麼會讓他們產生這種感覺呢?特別是看見君麻呂那碧綠色眼睛中流露出來的寒意時,他們只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都架了一把鋒利的苦無,涼嗍嗍的冷風讓他們不斷打著寒顫。

“小…小朋友,我們的朋友只是和你玩玩,你就不要那麼認真嘛…呵呵”青年堆中,一個看起來年紀比較大的人說道,他剛才差點叫了小鬼,雖然及時收住了口,但是依然冒了一身冷汗。他從前曾經跟隨過那些逃忍一段日子,他發現,君麻呂現在的氣勢和那些忍者十分相似,所以現在只能為被君麻呂扣住手腕的同伴暗暗叫苦。

“哦?很好玩嗎”?君麻呂咧開嘴冷酷地笑道,手上的力度也逐漸加大,那個龍三郎的叫聲也隨君麻呂的加力而不斷大增,而且臉色煞白,汗留滿臉。他想抽回手臂,但是隻覺得自己的手臂好像給混凝土凝固住了。

“雪櫻姐,你你去和他解釋吧…我們不是有心的”看見同伴不斷痛苦大叫,幾個青年都是不忍地轉過頭,同時向他們口中的雪櫻姐求教道。

那個叫雪櫻的女人點了點頭,然後走在青年人的前頭,到這個時候,君麻呂才看清這個事件的“禍首”。

一身時髦的緊身套裙裝,一頭漆黑而筆直的長髮,臉上略施粉黛,青春的臉容在淡妝的映襯下散發著一種青春成熟美,雖然因為受驚而臉色略顯蒼白,但是依然影響不了她的美麗。

“小朋友,我的朋友只是和你開玩笑而已…你可以放了他嗎”?雪櫻有點難過地看著君麻呂,本來她說想見見君麻呂的臉容也只是想開開玩笑而已,誰知道那個龍三郎居然傻到真的走去扯人頭髮看人臉容,不過看真君麻呂的臉容時,她又不得不承認,君麻呂的確擁有了翩翩美男子的雛形。

雪櫻,是個很美的女生,君麻呂本身也不否認這一點,但是,現在在他看來,女生是否美麗和他根本沒有任何關係,他現在只是一個小孩子,所以更加沒有必要和一個差不多二十多歲的“姐姐”談風度,說紳士。

不過,既然對方並沒有造出什麼太過分的事情,君麻呂也不想在那麼多人的面前殺人,於是也藉著這個臺階把龍三郎的手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