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養三萬親軍,何必再立府兵?”

衛瓘眯著眼,毫不客氣的指出楊崢的種種不合理之處。

當初設定折衝府時,楊崢面臨東、南、北三面巨大壓力。

東面有鄧艾,北面胡奮,南面的羌人有聚合之勢。

楊崢不得不這麼弄。

但現在,頗巖谷一戰,羌人同盟被擊潰,羌人無還手之力。

北面胡奮自顧不暇。

東面鄧艾正在與姜維死磕。

司馬孚調走之後,雍涼形勢潛移默化間已經轉變,曹魏的精力對向淮南,一時片刻肯定抽不開手。

“若無伯玉之言,某幾自誤矣!”楊崢鞠躬拱手而拜,執禮甚恭,虛心接受建議。

只這一小小動作,衛瓘的眼神就發生了變化。

不過楊崢抬頭時,他眼神又恢復以往的從容和鎮定,亦拱手鞠躬還禮,“瓘淺薄之言,將軍勿怪。”

《仙木奇緣》

任何一個制度的落地,都要經過不斷的評估和調整。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楊崢沒有絲毫心理負擔,有錯,改就是了。

“伯玉體察入微,不愧名門之後。”楊崢奉上一個小小馬屁。

饒是衛瓘性格沉穩,臉上閃過一絲喜色。

這年頭有本事的人都這樣,拍馬屁要講究策略和技巧,還要對人下藥。

衛瓘提出的問題,的確切中西平的弊病。

人心不患寡而患不均。

憑什麼金城府兵在前線承受壓力,河曲府兵在後方撈油水?

還有西平的四個折衝府,既沒有進攻的必要,也沒有防守的緊迫,存在的意義不大。

但貿然裁撤也不行,動了府兵的利益,必會引起一些人的不滿。

“先生教我。”楊崢再次拱手。

衛瓘顯然有備而來,指著沙盤道:“在下建議,趁祁連新城再建,不如調西平二府過去,以增防守之力,另外二府,合併於金城。河曲四府,則不必留在河曲,全部向高原進發,佔據新的河谷,讓河曲成為後方產糧之地。”

裁撤折衝府是個大事,楊崢不得不謹慎,遂召來魯芝、杜預共同商議。

二人聽完,對衛瓘大加讚賞,“伯玉思慮精深,常人所不及也!”

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

更何況是魯芝、杜預、衛瓘這樣的牛人?

西平想不爆發都不可能。

三人意見既然一致,也就順勢而行了。

衛瓘資歷不足,而且行事低調,也不願站在前排,以免引起細作們的注意,禍及衛家。

在身份上,衛瓘仍是俘虜。

此事只能交給德高望重的魯芝來辦。

對於金城五折衝府,則每名士卒補助一匹駑馬,可耕田、可代步。

想做到絕對的公平,肯定是不可能的。

楊崢只能儘量一碗水端平。

而且隨著曹魏形勢的緊迫,楊崢覺得金城五府東出之時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