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 舊怨(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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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曾以為秦晉勝負如何?”鍾會笑盈盈道。
“丞相以為如何?”荀勖自幼就跟鍾會關係不好。
荀勖的母親鍾氏是鍾會的堂姐,兩人是甥舅關係,不過這一聲“丞相”,已經將鍾會推遠。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鍾會也一臉的尷尬。
說到底還是他欠荀勖的,“哎呀,公曾何必如此小氣,不過就是一把劍而已,今日還於你。”
說著,便借下腰間的倚天劍遞給荀勖。
自從入江東之後,鍾會就跟這把劍形影不離,連睡覺都抱著。
荀勖接過劍,臉上神色和緩了許多,不是劍的問題,荀家也不差這麼一把寶劍,只不過鍾會模彷他的字跡從母親手上騙走此劍,洋洋得意,動輒在人前炫耀,讓荀勖失了面子。
拔出劍,看到如鋸齒一般的劍刃,荀勖的臉又崩了起來,“丞相果然如當年一般奸詐!”
鍾會笑著明知故問,“公曾何出此言呀?難道你我之間的情分還比不上一把破劍?”
荀勖也是智謀深遠之人,但不知為何一見到鍾會,火氣就蹭蹭的上來了,這麼多年,鍾會還是如此。
不過到底是他的舅舅,強行把怒氣嚥了回去,“鍾、荀分屬兩國,私人情分,不及國家大義。”
鍾會忽然不笑了,一本正經的將話題撤回秦晉大戰,回答了荀勖最初的問題,“吾以為,司馬炎必敗!”
荀勖把劍仍在軟塌上,“願聞其詳!”
“司馬炎若有勝算,公曾為何避禍江東,遲遲不歸也?”鍾會嘴角捲起,一語道破荀勖的心思。
或者說,整個潁川士族都不怎麼看好此戰。
荀勖的火候還是比鍾會差了些,眼中掠過一縷異色,雖然及時收斂,但還是鍾會看在眼裡。
“此其一也,其二,司馬炎身邊賈充、陳騫、石包之流各有私心,不能同仇敵愾,且三人之智,不及杜預、衛瓘、魯芝,其三,司馬炎之勇亦不及楊崢,晉軍征戰連年,早已疲憊,秦軍則養精蓄銳,其四,太原、代郡、上庸形勝之地皆在秦軍手中,一旦有偏師出河北、南陽,司馬炎如何抵擋?”
荀勖面上不為所動,實則心中歎服。
鍾會對洛陽君臣瞭如指掌,對天下形勢也看的極為清楚。
這也是荀勖見鍾會的一大原因。
東西大戰同樣也是中原士族的一道關坎。
“那麼丞相以為此後天下形勢如何?”
“中原人物鼎盛、國力強大,楊崢一口吃不下,如果不出意外,潁川士族還能苟且四五年。”鍾會笑了笑。
“丞相未免太看重秦國了,即便擊敗陛下,未有中原士族支援,秦軍安能踏足中原?”也許是鍾會一直的倨傲神情,微微激怒了荀勖。
“中原士族允許?”鍾會忽然捧腹大笑起來。
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荀勖臉色卻越來越低沉。
這刺耳的笑聲彷彿在嘲笑他,以及他背後的潁川士族。
“難道潁川諸公沒有看出來,一旦秦軍踏入關中,哪還有爾等士族容身之地?何為均田制?何為府兵制?何為科舉?”鍾會丟擲一連串的問題,直接把荀勖問懵了。
汗珠從臉上一顆一顆滑落。
五月的天氣,建業已經生出一絲悶熱。
均田制斷了士族的根,府兵制去了士族的兵權,而科舉則直奔士族的權力。
秦國大肆啟用寒門庶族,已經不是什麼奇事。
連士族一向看不起的羌胡都能在秦軍中為將。
鍾會居高臨下的看著荀勖,“楊崢,世之貪狼也,豈會容爾等士族分食天下?以我看,不如南下江東,助我一臂之力,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