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說不通,冰皇雖不比炎皇脾氣火爆,可也從未聽說過他是個好說話的人,如果他都能算是好說話,極北之地的人類也就不會少到現在這種程度了。

“人是會變的,妖其實也是會變的,別管怎麼樣說,現在的我已不是開始時的那種心態。”雨幽嵐慢慢從坐著的地方起身,往前稍動,身體就撞到元磁神光上,那光芒也只是稍顫了顫的功夫,就化為無形,只有雨幽嵐的身體慢步走出來。

一旁的達利、德林早已看傻了眼,原來雨幽嵐已經能動了,可為什麼直到現在才從裡面往外走?

‘‘雨幽嵐像是一點兒也未看出兩人困惑,只是把目光看向那個妖族神祭祀卡謬,這個有著大多數普通人長相的傢伙大概有五六十歲的模樣,黑髮間已開始夾雜著些白髮,看臉上神情卻絲毫不像什麼年長之人,反倒是一副精神碩碩的模樣。

其實在雨幽嵐剛一動時,卡謬就已看出,事情恐怕有些不妙,見雨幽崗看向自己,他也再不猶豫,身形一動人就已朝後面彈去,剛退出不遠的距離,人竟早已消失不見,而在一旁的司徒甚至都未能感覺到空間有什麼波動,看來該是一種天賦神通之類的手段。

三人缺一,原本的防護罩自然不攻自破,德林與達利馬上就成為了那些幻化怪獸的目標,是以也都只能眼睜睜看著卡謬逃走,卻空不出手來攔下他。

如果是在別處,也許就真讓卡謬逃了,可此時不說是在這奇異大陣中,就是一旁的雨幽嵐也絕不會眼睜睜看著他逃走。

早在卡謬剛想要逃時,雨幽嵐就已動手,只是卡謬未能發現,直到‘嘭’的一聲響起,卡謬的身形才又顯現出現,此時卻已是幾乎逃到大陣邊緣,也不知是撞在了什麼事物上,直震的那一處所在泛起陣陣波紋,看那裡非但不像空無一物,反倒像是有一堵看不見的‘牆’。

卡謬本就退的甚急的模樣,所以這一下撞上去可是不輕,以至於他再現出身形時,竟吐出一大口血去,好像是受了不輕的內傷一樣,落地時腳步都有些站立不穩,沒摔在地上已經算是萬幸。

“你知道我最恨的就是背叛,我不管該隱怎麼樣,你,我的神祭祀,你就是有無數的理由,也不該選擇背叛我。”雨幽嵐像在訴說一個事實,一個人盡皆知的至理,話語中並不能感覺到他的情緒波動,但如果有人會錯以為他沒有生氣,那一定也是很離奇的想法。

卡謬依舊不說話,但不是因為他不想說,只是他依舊在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根本找不到機會去讓他說什麼。

吐出的鮮血看起來並不是很多,可在卡謬‘堅持不懈’的努力下,也有了相當可觀的數量,好不容易停下來的卡謬也只來得及露出一副驚恐表情,下一刻他的身體就已凝固,在他身體外不知何時已是布上一層血紅薄膜。

“你明知道所有事情都瞞不過我眼睛,卻還要殺崑崙觀的四個廢物,有意為我找麻煩,想要引來那個‘偽君子’,那應該是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讓你如願就好了,只是時間我就不去限定,畢竟生命的起點與終點還是由生命的主人自行掌握好了,看看你旺盛的生命力能堅持多久吧?”雨幽嵐說話的功夫,被封禁起的卡謬就已直直沉進地面,此時大陣的禁制好像突然失去了作用,只是任由卡謬消失在眾人視線中,卻一絲一毫也不能阻止。

卡謬雖然被自己的鮮血給封禁住了,但其實卻並沒有死,只是處於一種假死的狀態,他甚至於還有感覺,知道自己處在一個什麼境地,如果沒人救出他,以妖族的壽命,只怕他要活上很久很久也才會死去,而被雨幽嵐給沉進地底不知多深處,如果想要有人發現他,只怕也有很大難度。

早在大陣未激發前,雨幽嵐就已看出,卡謬是己方的叛徒,雖然不知道該隱給了他什麼好處,或是他有什麼目的,反正他該是早已經投靠了該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