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氣,笨,聰明,善良。”

“這種女人嘛……”諾敏又摸著下巴,想了想,“她肯定不愛金不愛銀不愛珠寶不愛錢財,她會喜歡特別一點的東西。不如,四王爺你親手做個東西送給她吧。你這麼冷酷的人,”

“做什麼?”

“做什麼?吶,告訴你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不再把我關牢裡了,你不知道那牢裡好多老鼠和蟑螂,還有那些差役呀,很兇惡的。”

“本王答應你,以後……你就留在本王身邊,做差使丫鬟,我這是看她的面子。”

“丫鬟?!”諾敏聽了,不禁大叫,“我好歹是個蒙古格格,怎麼能做你的丫鬟呢?我……好吧好吧,遵命!”

看到逐冥冽那冷冽的眼光和漸漸不悅的臉色,諾敏便知道自己該適可而止了,能把她放出來還讓她做丫鬟都是拖了逐冥冽心裡摯愛的女人的福,她要是再諸多要求,估計馬上又要被關進大牢了。

“說吧。”

“說之前我想問你個問題,為什麼你那麼放心我留在這裡呢?你就不怕我繼續暗地裡幫十三爺嗎?”

逐冥冽聽了,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表情,“你不會的,因為你還想留著小命見我們十三。”

“……好吧,我想想你該做什麼……”

諾敏低頭暗想。

她注意到,剛才逐冥冽在說逐野瞳的時候,說的是“我們十三”。

他和哲別之間,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恩怨糾葛?他把他當敵人,卻又說我們。

而他心中索愛的女人,又是誰呢?

這天,諾敏在逐冥冽書房教他摺紙鶴,看著他笨手笨腳的樣子,她突然發現這個時候,他也只是個極力想要討好自己女人的普通男人。

接下來,逐冥冽當真將琪琪格。諾敏留在身邊當丫鬟,諾敏漸漸發現,冷麵閻羅逐冥冽和傳說中的似乎有些不一樣。

他是典型的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的暴君,對下屬極為嚴厲,剛愎自用,唯我獨尊,不允許任何人忤逆。稍有出言不遜,下場便悲悲慼慼。

連他名正言順的王妃,他也不曾多看一眼,完全當成透明的人。

可是,在說到他心底那個女人的時候,卻完完全全是另外一副樣子,也只有說起和那個女人相關的事情時,諾敏的日子才稍微好過一些。

唉,情愛傷人,諾敏覺得,有些時候,她和逐冥冽其實是一樣的,同是天涯淪落人,都是得不到自己喜歡之人的斷腸人人。

流蘇拆開逐冥冽再次寄過來的信封,裡面,兩隻鮮紅的紙鶴掉在她的身上。

信封內還有一封信,簡簡單單寫著三個字,“我折的。”

他折的?

他會折這種東西?!

這種女孩子的玩意兒?

她揚起手,將紙鶴拿在手中,它們好像隨時會展翅飛翔一般。

“他究竟……在想些什麼?情意綿綿的信,親手摺的紙鶴?我一封空白的信,難道能讓他性情大變麼?”

流蘇百思不得其解。

逐野瞳望著宮裡派來的太監,袖中拳頭暗自緊握,眼眶……不覺紅了,她……又懷了皇兄的骨肉了。

“她……身體好嗎?”心,如刀割一般的疼,好痛好痛。

“回王爺,皇后娘娘一切尚好,娘娘說請王爺安心應敵,不必憂心,這是娘娘讓奴才從宮裡帶來的,是娘娘親自縫製的。”

太監將手中的寶藍色披風雙手奉上,逐野瞳看著那披風,顫抖著伸出手,將她親手縫製的披風拿了過來。

“下去吧。”

他的聲音,有些疲憊。

“是,奴才告退。”

逐野瞳將披風展開,一封信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