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這麼不明不白的躺這裡有些時候了,不見好轉,眼看隱瞞不住,紙包不住火了,如何不為難。

“徒兒莫急,你師傅我能力有限,只是個普通長老。不敢惹程思怡,但你是浪天行的門生,他是小巨頭,未來蜀山的霸主。他師傅乃是掌刑倌思情,他應該是敢咬程思怡的。”關思利說道,“這事最終隱瞞不下去,那就只有去主動捅出來,但是有技巧,必須拉上浪天行一起去才有勝算,那麼這場官司,才有得打,否則咱們拳頭太小,聲音太小,吃了虧,也就只有嚥下去。”

羅天寧一邊咳嗽一邊道:“可我為浪天行做事,受了重傷,他都沒來看望,他會在這個敏感時候為我出頭嗎?”

“他會的。就算他不想,也必須做,否則會寒了所有他手下的人的心,他沒那麼傻,那些人是未來他上位的依託,浪天行必然不會落人口實,他必須為你出頭。”關思利說道,“為師這就千萬天行峰,找浪天行出面。”

……

縹緲峰有一片眾人都不願意來的白石廣場上,一座巍峨的大殿聳立,殿前左右兩邊,兩頭三丈之高的白玉石野獸雕像,造型顯得兇猛神秘,又殺伐之氣濃烈。

這個雕像就是上古傳言中的“法獸”,具體法獸什麼模樣其實大家都不知道,只是說自玄機創立蜀山派後,這兩座神秘的猛獸雕塑便以聳立在這裡萬年,至今威嚴不減。

背後之大殿上方,一塊匾橫著,四個寫的不怎麼好,卻蒼勁有力、大氣磅礴的古老字跡是:掌刑法堂。

這四個古老的大字,出自唐玄機之手筆,所以就算是蜀山現今的掌門至尊,倘若是公開場合駕臨掌刑堂見師妹,也不能不敬,不能飛行,必須懷著敬畏又虔誠的心態,一步一步走上玉石臺階。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老奸巨猾的中思弘掌門,會去司令堂擺威風,卻幾十年來沒來過掌刑堂。

頭戴紫金冠的長老關思利,以及頭戴玉簪的首席核心真傳弟子浪天行駕臨後也不敢造次,一步一跪,如此緩慢的走上了三十六級玉石臺階。

咚咚咚咚——

震天的音波響徹了整個蜀山,最近十年以來刑種是第一次被敲響。

刑種敲響,那就是一種全部事情擺到檯面上來的事了,絕對不可小覷。

許久之後,內中才傳出一個女聲道:“殿前所跪何人,因何事敲響我法堂刑種。”

這是倌思情的聲音,她當然知道外面是徒弟和關思利兩傢伙,但是程式如此,她也必須問清楚了。

“卑職關思利,徒兒浪天行。”跪著的兩傢伙同聲道:“參見掌刑長老法尊!順便彈劾江雲這個畜生,毀真傳弟子羅天寧之修為!”

兩傢伙刻意傳音之下,聲音遠播,整個縹緲峰都能聽到。

“什麼!”

顯然倌思情也預感到了事情之嚴重性,影子都沒有,彷彿瞬間移動,轉眼,浪天行和關思利的身前,已經出現了一個玄衣飄飄的年輕女人,正是倌思情。

非但倌思情來了,只見天空之中風雲湧動,藍光閃現,轟隆——

這次因為程思怡較為激動,沒有控制好速度,落地太猛,震得整個掌刑堂前大地搖晃不止。

倌思情怒道:“師妹你還有沒有規矩,掌刑堂前,即便掌門師兄駕臨,也須得虔誠謹慎!”

程思怡老臉微紅,卻也不狡辯,“我就這德行,也認罪,就請師姐治我刑堂不敬之罪好了,思過崖我又不是沒待過,還有師姐你作陪呢。”

倌思情覺得掌刑之威嚴,都被這個美女弄得蕩然無存了,一臉黑線的指著她道:“你你……”

浪天行也是一陣惱火的瞅著程思怡,老實說,他作為一個小巨頭,也是見不慣有人欺負師父的。

相反作為一個長老存在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