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濤不光想著狡兔三窟,還為備用倉庫準備了交通路線。就在三狗家的房後面架個梯子,上到屋頂之後正好能爬到自己家正屋的耳房上去。如果在耳房旁邊也弄個梯子,就能做到不走院門而轉移駐地了。

“看,這座城市就是瓦爾特!它就是我們的青紗帳、我們的地道戰!只要它還在,再來多少妖魔鬼怪也都是手下敗將!”

為了確定這條路可行,洪濤親自爬上三狗家的房頂,又藉著耳房上了自家正房屋頂。向北、向西、向東望去,視線所到之處全是大片大片的平x房,很是感慨。

在瓦爾特保衛薩拉熱窩的電影中,德軍將軍問少校,瓦爾特到底在什麼地方。少校說,看!這座城市就是。瓦爾特生於此長於此,深受當地百姓的擁戴,作為侵略者,面對的敵人就是整座城市。

此時也一樣,自己生於此長於此,每條衚衕、每個院落甚至每個公廁都知道位置。喪屍們雖然多,也和侵略者沒啥不同,只要堅持下去,儘可能團結倖存者,別好大喜功,早晚會有一天能把它們消滅乾淨!

“呸,臭屁德性!”初秋仰頭看著房東指點江山的模樣,不知道是該罵啊還是該附和。抹了一把汗,還是幹活吧。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眼下女人不值錢啦,這就是命!

“耶耶……洪爺爺,瓦爾特是誰?”張柯倒是挺配合的,在下面跳著腳的叫好。可惜喊了半天全是瞎喊,根本不知道說的是誰,更沒看過那部老電影。

“……就是南斯拉夫版的李向陽!”別看問題簡單,洪濤還真不好回答。說電影名小孩子估計沒看過,講二戰歷史又有點長,乾脆還是換個熟悉的名字代替吧。

“……李向陽是誰?”張柯還是不認識。

“抗日英雄!”正打算再抒發抒發情懷的洪濤有點煩了,領導正講話呢,你個小屁孩該鼓掌鼓掌該叫好叫好,下去再問不成嗎!

“哦,抗日神劇啊……切,沒意思……”結果張柯不光沒繼續叫好,還一臉嫌棄的走了。

“我……你們丫挺的活該變成喪屍,讓我碰上挨個打斷腿關到南房裡活活餓死!”一個觀眾都沒了,洪濤很尷尬,又把矛頭對準了拍電影電視的。

要不是那幫孫子瞎拍瞎演,怎麼能讓祖國的未來如此嫌棄那段歷史呢。這麼好的愛國主義教育題材愣是被玩壞了,活著多餘,還不得好死!

“洪哥,快下來看看吧,有隻狗狗被咬傷了,還能不能救啊!”罵著罵著,初秋忽然從裡院氣喘吁吁的跑了出來,可惜她不是來聽房東演講的,而是要去救狗。

“快告訴張柯離遠點……打死不就完了,救個屁啊救!”一聽說有狗也變異了,洪濤渾身的汗毛立馬炸了起來。哪兒還顧得上抒情,連滾帶爬的出溜下來,長矛也不拿了,抄起了登山鎬和盾牌。大雜院內的空間比較狹窄,長兵器反而不好用。

“可是、可是它還沒變呢……只是後腿被咬了一大塊,看見我就嗚嗚叫,好可憐哦。”聽到又要殺狗,初秋的表情和讓她親手殺死妹妹差不多,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拒絕。

“女漢子呢?女戰士呢?沒出息的玩意!”洪濤也不和她廢話,大步向裡院走去。

“咦……這不科學啊……”後院一戶人家的整體櫥櫃角落裡躺著只小白狗,到底是京巴還是別的品種洪濤認不清,估計種也不純。重點不是品種,它的左後腿有一片血汙,但血液已經凝固。

這讓洪濤很詫異,按照自己對喪屍的觀察,有足夠證據表明被它們咬過的人變異非常快,不太可能這麼大傷口都止血了還沒變。

“來來來……過來過來……你給我過來吧!”為了確定狗腿上的傷口是不是人牙齒咬的,洪濤抓了一把狗糧試圖把小狗逗出來,可是沒成功。

按理說小狗剛受傷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