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下次媽不自作主張了”,寧雪琴連連保證,又往飯店裡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單獨坐一桌穿白襯衫的靳昭,“快去吧閨女,人都到了,就最裡面靠牆角那一桌。”

說完,寧雪琴腳下生風,跑得飛快。

溫寧無奈往裡面看了一眼,先看到幾扇屏風,視線一轉才看向最裡面那桌。

她走過去,硬著頭皮道:“你好,你是靳昭同志吧?”

靳昭抬頭,視線落到溫寧臉上,停滯了一秒:“你是溫寧同志?”

溫寧點點頭。

人對了,溫寧拉開椅子坐下。

四目相對,誰都沒有先說話。

溫寧打量著靳昭,他身上是白襯衫,釦子扣得一絲不苟,頭髮完全往後梳,背頭,戴金絲邊眼鏡,臉頰清瘦,五官立體,整個人看起來很斯文,透著一種書生的清冷感,不食人間煙火一樣。

溫寧承認,單看長相還是挺帥的,不過身材嘛,太瘦了點。

她還是更喜歡陸進揚那種禁慾兵哥哥的型別。

陸進揚的五官更凌厲些,刀削斧鑿,冷著臉的時候自帶一股壓迫感,讓人不敢直視。

身材也更有看頭,穿著襯衫的時候,胸膛和手臂都會把襯衫撐得很滿,但又不是那種很誇張的肌肉臂,還有緊窄的腰身,八塊腹肌……

溫寧想著想著思緒就飄了。

走神了。

透過靳昭好像在看另一個人。

還是靳昭忍不住出聲道:“溫同志,想吃點什麼?”

聽到他的聲音,溫寧才回過神,客套道:“隨便,都行,今天我請客,看靳同志想吃什麼。”

靳昭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說了兩個菜,溫寧喊來服務員,重複了一遍靳昭點的菜,又再報了兩個菜名。

點好菜,溫寧心裡就開始組織語言。

有些話還是早點說清楚的好。

靳昭也在組織語言,他扶了下眼鏡腿,看向溫寧:“溫同志,冒昧地問一句,你今天相親是被迫來的吧?”

溫寧有點尷尬地點點頭:“靳同志也是吧?”

靳昭遲疑了一秒,也點了下頭。

看到他點頭,溫寧瞬間鬆了口氣,有些歉意道:“不瞞靳同志,其實我有物件了,只是剛處不久,還沒跟我媽說。”

溫寧自然是不能說寧雪琴知道她有物件的事,否則寧雪琴就是故意欺騙靳家人,所以只能這麼說。

靳昭其實也想到了,這麼漂亮的女同志怎麼可能沒有物件,紳士地道:“沒關係,我回去後就說我們不合適,這樣你那邊也好交代。”

聽到靳昭這麼說,溫寧覺得他還挺通情達理的,瞬間也放下戒心,就當朋友一樣地自然相處。

兩個人說開後,說話反而放開了許多。

一邊吃飯,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幾句。

隔了兩桌的位置。

屏風後。

新郎過來敬酒,陸進揚站起身,他身高比屏風要高,坐著的時候視線被屏風擋住,站起來便是一覽無餘,視線不經意往靳昭那邊一瞥——

看到女人熟悉的背影時,他黑眸忽然凝固。

一下想起靳昭說過,今天是來相親的。

原來……溫寧就是他的相親物件!

有那麼一秒,他大腦甚至都是空白的。

完全作不出任何反應。

等回過神來,便是透徹心扉地涼。

呵,騎驢找馬。

找到合適的就跟他斷了。

好啊,好得很。

腦子裡閃過那晚寧雪琴的話,他整個人彷彿化身成一塊萬年寒冰,滋滋地往外散發著寒氣。

“陸隊,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