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異常,問話詢問視察病房也都是慣例,興許現在還看不出什麼結果的緣故,嘉納的表現很正常。

只是大喰的屍體,卻莫名其妙地被換了一具。

由乃掛掉了電話,手指輕輕摩擦,彷彿那天撕下來的紙片還在手中。

她要好好想想該怎麼利用這些東西。

金木的身體底子意外地很好,明明看起來只是個柔柔弱弱的少年,卻恢復地很快,手術的次日就醒了過來,雖然精神狀況則是一片糟糕。

當然,也有可能和手術有關,只是沒有人會刻意地去表現這一點。

嘉納不會,護士長不會,由乃更加不會。

至於有馬貴將——

他說,他什麼都不知道。

然後日子繼續緩慢流淌,在金木研醒後的第五天,金木能坐起來了,而在金木研坐起來後的第五天,金木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我好餓。”

當時有馬貴將並不在場,這個強大的男人意外地並沒有多少自由的時間,反倒是被他逼迫的由乃基本上能保證每天去看一眼。

而其他的人,則直接被金木列入了拒絕探望錄。

“今天又是食堂嗎?”由乃走進病房的時候,金木正呆呆地看著面前的放著的一盤飯菜,大概是給特意給監護病人定製的小灶,賣相也比由乃見過的大鍋飯好上太多,“不過看上去倒是不錯~”

在此不得不強調一下有馬貴將寬裕的經濟狀況,深藏不露大概說的就是這種人。

“由乃小姐……”金木研的手虛握著兩根筷子,因為很長一段時間內只能輸送點滴,眼眶還明顯凹陷著,聲音和整個人一樣,似乎風一吹就會散掉,“有馬先生很忙嗎?”

由乃忍不住輕笑起來,“那是當然,畢竟……貴將先生的身份在那裡放著,自然是很忙的,不過,我也是來看你的,怎麼沒看到金木君平日裡對我這麼殷切期盼過?”

金木研愣了下,隨即臉上浮現出一模羞愧的歉意,“抱歉……我、我……明明是由乃小姐發現我並報警的,就算工作這麼繁忙也來看我,我……”

看著少年侷促的樣子,由乃上前了一步,壓低了聲音,“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金木君你太緊張了,不過……在這個醫院裡,你還是不要說出他的名字和我們的工作性質比較好,要知道的,我們的身份有些……麻煩,而這個醫院偏偏有些人不得不防……”

金木研有些茫然地點了點頭,這件事由乃在他醒過來的時候就提點過,只是自己總是不習慣去喊那個據說是自己遠親的名字。

“但是……金木貴將這個名字……好奇怪……”金木研的聲音小如蚊蠅,如果不是由乃細心去聽,根本就聽不到這句有些孩子氣的抱怨。

“那你回頭去和貴將先生抱怨好了,這可是他自己選的。”想象著有馬貴將簽字時略一猶豫便直接扯了金木的姓氏,由乃看向金木的眼神越發富有深意,“嘛,反正貴將先生總是很聽金木君的話。”

金木研總覺得由乃的話裡有話,但又想不到什麼不對的地方,轉而又低下頭,戳了兩下飯。

“不好吃?”由乃細心地問。

“唔……”對此,金木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實話,“感覺味道好像還不如昨天……”

昨天的時候,金木也這麼對比過前一天的飯味。

由乃的眼神微閃,然後從包裡拿出一帶紙包咖啡,“都是同一個食堂做的,哪裡會差別這麼大,我今天給你帶了些咖啡,是專門去我很喜歡的一家咖啡店買的,順帶著還買了本書給你。”

“誒,黑山羊之卵?”金木的眼神亮了亮,放下筷子接了過來,“居然是這一本……”

“好像是老的書,吊人的麥高芬已經買不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