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的碗裡,當然,她自己碗裡也有肉。

古葉舟很是有些感慨,到底是里正家,村裡唯一的秀才都吃起了野菜,他們家裡還有肥肉吃。

吃完飯莫槐香繼續紡線,跟古葉舟說話。中午困頓,加上頭上的傷,古葉舟說著話,便沉沉地睡去了。

睡夢中,有人在他耳邊輕聲叫道:“先生,醒醒,龔郎中來了。”

古葉舟這才睜開眼睛,便看見龔郎中和莫槐香站在身邊,臉上都是關切和擔憂。便笑了笑:“怎麼了?”

莫槐香心直口快,道:“龔郎中中午就來了,一直等了差不多兩個時辰。可是你一直昏睡,我們有些擔心,所以把你叫醒了。”

“我沒事,——對了,龔郎中,不是有幾個村民去後山岩縫那裡提水,掉進巖縫裡了嗎?你不去幫著救治?”

“已經去了回來了。一個已經死了,頭都撞爛了。另一個找不到,剩下兩個是羅家財和李棟子,都摔斷腿了。羅家財最重。我已經給他上了夾板,送回家去了。”

“真是可憐。”

龔郎中道:“我來是給你複診來了。感覺怎麼樣?”

“還行,已經能下床了。”

龔郎中大吃了一驚:“你傷得這麼重,怎麼能下床行走呢?真是不要命了你!我不是說過嗎?要靜臥休息的……”

“我感覺沒事,所以隨便的走了走,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龔郎中見古葉舟臉色比較正常,神志也非常的清醒,不由得滿腹疑竇,伸手拿過古葉舟的手診脈,只感覺古葉舟的脈象平穩,並沒有重傷的徵象,不由更是吃驚,情不自禁嘀咕道:“這怎麼可能?怎麼在一夜間就好了一大半了?”

一聽這話,莫槐香笑了:“太好了,說明人家先生的方子是靈驗的,而且,先生的醫術,只怕是比龔郎中你更好呢!”

“那是……,不過,就算是好藥,也沒理由這麼快就好成這個樣子啊?”龔郎中嘟噥著,“從先生脈象看,的確已經沒有大礙,可以起床慢慢走動了。”

正說話間,忽聽得門外丁丁咚咚的腳步聲進來,到了廚房門外,吱呀一聲推開了,一個滿頭花白的腦袋探頭進來,一眼看見龔郎中,頓時喜上眉梢:“龔郎中,你果然在這裡,走走,跟我走!”

“幹嘛去?”龔郎中問。

“找你自然是治病啊!”

“給誰治病?你?”

“你才有病呢!”花白頭髮老者瞪眼道,“是我女婿羅家財!”這老者原來是羅家財的岳父,人稱商伯。

龔郎中奇道:“我不是給他上了夾板了嗎?”

商伯道:“是!但是他現在痛得很,痛得使勁的揪自己的頭髮。你去看看吧!”

“腿斷了,當然痛,能用的藥我都已經開給他了,別的我也沒有辦法。”龔郎中兩手一攤,道。

“你沒有辦法?你是郎中都沒有辦法,那怎麼辦?難不成看著我女婿活活的痛死?你還是去看看吧!”

“看了也沒有用,我能用的手段都用完了,我已經說了。”

一旁的莫槐香突然插話道:“為什麼不請我們先生去給看看呢?他的醫術比龔郎中都高明呢!——對吧?龔郎中!”

龔郎中神情頗為尷尬,訕訕笑了笑,道:“是啊……”

商伯非常的驚訝,望著龔郎中:“真的?”

莫槐香插話道:“怎麼不是真的?昨天龔郎中給開的藥,先生說不對症,自己另外開了方子,是我跟三妹我們去找龔郎中抓藥的,後來先生頭痛厲害,先生就自己給自己扎針灸,結果馬上就好了!”

商伯更是驚訝地望著龔郎中。龔郎中苦笑搖搖頭:“是這樣的。按理說,古先生頭上的傷非常的重,能活下來已經是個奇蹟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