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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傳達給你訊息中，後兩個暗示完全相悖，我原以為你猜到他們關係，就不見得會相信他們反目成仇……不得不說，你敏銳，省了我不少解釋。”

其實這不過是從結果逆推得到答案，其實得知約書亞通天塔和雅各布反目，再聯絡到通天塔結束後，她再沒有聽到約書亞訊息，那麼不難聯想到他落到了誰手中——

正如之前所說，通天塔中和通天塔外，雅各布身份和地位截然不同。

林安也清楚，薩林剛才沉默很可能是懷疑她早已知道了什麼，不過，他顯然沒從她那一番說辭中找到破綻。

這次碰面，薩林從頭到尾沒有詢問林安通天塔中突然失蹤後下落，但林安清楚，他心裡不見得沒有懷疑。

只是他永遠不會聯想到林安真正經歷，因為那太過離奇和不可思議，即便是監守者，也不會聯想到她和通天塔主人真正關係，正如薩林不會聯想到她和通天塔監守者能產生什麼聯絡。

兩人其實都各懷鬼胎，互相隱瞞著彼此隱秘，因此林安對薩林稱讚，也只是心中哂然一笑。

“他還活著？”

“毫無疑問，”薩林答道，“我已經得到他確切訊息……”

“不，你誤會我意思了，薩林，”

林安打斷了他話，“我是問——他為什麼，還活著。”

薩林頓時語噎，彷彿一時沒反應過來。

“……安？”

薩林聽出了不好預兆，遲疑道，“是我理解錯你意思了嗎？”無錯不跳字。

“不，你沒理解錯，我是問，，他為什麼還沒自殺——”

林安哂然，看向薩林，“不要以為我會對約書亞身份，而另眼相待，我知道你心裡做什麼文章，不過，你大概想錯了。”

——這說就是約書亞隱世傳承弟子身份了，薩林眼中，林安和約書亞身份是一樣，這也是薩林會向林安傳遞那個資訊原因：

他認定，林安不會坐視約書亞情形。

林安終應邀符合薩林預想，但現反應，卻並不合他預期。

但林安不會理會他想法，平靜地說：

“……我眼中，他只是一個法師，但作為一個法師，他可以被俘，可以落敗，可以死去，唯獨不應遭受這樣侮辱——即使，對方是一位……皇子殿下！”

後一個詞，林安說得尤其譏諷。

薩林皺著眉，過了片刻，好像才勉強消化了林安意思，苦笑道：

“好吧，或許因為出身緣故，我實難以想象你們這些隱世傳承和貴族們，腦子裡都想什麼……”

“那是因為你從沒把自己當成一個純正法師，魔法只是你完成野心一個門徑，這就是你我不同。”林安反駁道。

薩林眼中閃過沉鬱激烈神色，猶如有火花他眼底迸濺，但終還是沉了了下去，面上嘆了口氣，無奈而低沉地開口，聲音略帶憂鬱和低落：

“……如果這是你對我印象，我無法否認，但是現，顯然不是我們爭辯這個問題時候——現問題於，約書亞還活著，而我們需要怎麼做。”

“你確定他還想活著？做過一個任人玩弄孌寵之後？”林安問。

“雅各布不會那麼殘忍地對待他，哪怕他們現已經反目，但畢竟曾經有過那樣關係，”薩林回答說，“他得到約書亞後沒有殺他，就是明證。”

“某些侮辱，對約書亞來說，比死亡殘忍可怕。”

林安看到薩林神色，“當然，你顯然不會認同。”

薩林眼中，沒什麼比活著重要，為此忍受任何折磨都是值得——

這一點，和林安從前觀念，並沒有太大悖逆。

林安會說出這番話，一方面是受公主記憶影響，寧死勿辱，一方面是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