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人似乎能聽到外界的一切,手指再次微微的彎曲,睫毛輕顫,顫了好幾下,似乎想要睜開雙眼,又似乎沉到睜不開。

盛珩也發現了她的動靜,飛快的奔過來,“可人,可人,你聽得到我說話嗎?夏可人,我是盛珩!是你的丈夫……夏可人……”

夏可人的秀眉微擰,眼角一滴清淚滑過。

那一瞬間盛珩的身體重顫,“她哭了。”

“盛太太現在應該在慢慢地恢復意識,盛總,您不能太急躁,畢竟受傷的是大腦,不是其他。”

盛珩抓緊了夏可人的手,重重地點頭,“好,我知道了。”

什麼叫喜極泣淚,現在在盛珩的臉上淋漓盡致的表現出來,俯下身在她的額頭輕輕地烙下一吻,“我去參加祈風的喪禮,去去就回。可人,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不要拋棄我和小熠,好嗎?”

她即使是那樣閉著雙眼,可是她的手指在盡力的回應他,微微的彎曲。

他知道,凡事都是需要一個過程的。

不強求她此時睜開雙眼來看他一眼,只要她有意識,能聽到外界的一切。這就夠了……

盛珩站直了身體,拿過椅子上的大衣。

深秋的早上,總會寒冷到你無法想象。

盛珩坐在車裡,看著霧裡朦朧的窗外盛景,從未有過的沉重。

曾一度的以為他只是在和他們開個玩笑而已,他總是會回來的。哪怕只剩下一條腿,他也不會不出現。

可現在。

他只剩下一堆衣物,什麼都沒有。

他們是發小,他沉穩,他活潑。

一靜一動,走在校園裡,卻總是能引起軒然大波。他總是對著學校女生拋媚眼的那個,他便是冷漠的掃過那些會尖叫,留著長髮的生物。

在他的眼裡,女人就是一種生物。與他們構造不同而已,還有一顆讓人捉摸不透的心。

除掉夏玲以外,他幾乎從來不接觸任何一個女人。

他和祈風明明是一個極大的反差,卻總是走在一塊兒。

走至喪禮現場,盛珩那一刻,幾乎都有些恍惚,不能相信擺在那臺上的照片會是他的好兄弟,祈風……

步步沉重的走向他,深深一鞠躬,在心裡無數遍的默唸:走好,你所掛念的一切也會掛念你,會你好好的照顧他們。

白色的玫瑰靜靜的放在他的遺像前。

那一刻,他真的很想一拳頭給他打過去,怎麼可以拋棄生你的父母,你的妻女這樣的離開。

讓活著的人那麼痛苦。

第248章申請上訴

第249章申請上訴

可盛珩也知道,這於祈風而言是一種榮耀。

他身為**,生來的靈魂便是被渲染過的,生可輕於鴻毛,重於泰山。他選擇做了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如他所言:“我爸媽不缺我這麼一個兒子,大哥二哥做生意那是一流的完美,這個祈家有他們完全可以。而我?女人已經玩膩了,已經沒有那麼一個讓人心動的了。突然就那麼覺得生活毫無意義。”

所以在十八歲,高中畢業,他就選擇了軍校,投入了熱愛又刺激的行業裡,一做便是十幾年。

一直到白漾的出現。

或許他有開始愛惜自己的生命,想要好好的活著。

可上天愛弄人。

在你學會想要珍惜的時候,一切已經來不及。

左恩看到人群中的林茵茵,她的眼眶微紅,慢步走上前,伸出手輕撫去她的淚珠兒,“盛太太已經有意識了,手指動了。”

白漾聞聲,霍然站起來,看著左恩,他點頭,她這才看向盛珩,“我向你保證,她不會有事。別太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