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沒有,唯有一片死寂,很好。

楚天白正欲起身,卻被她僵硬的手指扯住了前襟。他雙手握住那隻纖細冰冷的手,試圖一動不動地掰開她的手指,卻無濟於事。

他索性用力扯住自己的衣襟,卻聽得“刺啦”一聲,低頭檢視了半晌,才發覺衣衫並沒有破損,這才安然地坐在一旁,整理凌亂的衣衫。

有人輕聲道:“請隨我來。”

楚天白的馬車便沿著隱匿的小道緩緩進宮。並不是只有齊驍才能於宮中駕車、策馬、佩劍,他楚天白亦是可以。

天色將黯,衛則尹如同往常一樣,往福壽殿拜會章華夫人。等了半個時辰,也不見她,衛則尹只得告辭道:“學生明日再來。”

然而尚未走出福壽殿,衛則尹便被宮婢的尖叫聲所懾,竟是不會殿內發生了什麼事。他正要回頭去看,卻被婢子扯住了衣衫,狠狠道:“衛相哪裡逃!”

衛則尹不明所以,皺眉道:“姑娘哪裡的話?”

“你害了章華夫人性命,還想一走了之?”婢子的聲音尖銳,如同刺入骨血的利刃,驚得衛則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衛相風度翩翩,未曾娶妻,卻做下這等腌臢事,當夜被押入天牢,等候聖裁。

皇帝聽聞章華夫人受難的訊息,連連後退數步,跌坐在地上,目光空洞地大叫了幾聲“章華”便吐出一口血來,不省人事。

風華絕代的大梁才女,竟然死得如此悽慘,令百官扼腕。

章華年少成名,曾在前丞相薛航府上求學,與衛則尹有同窗之誼,可是誰能料到,正是這年少同窗的衛相,對章華夫人下了狠手。

太醫趕到的時候,章華夫人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再無半分活氣。她是被人凌、辱、失、貞,然後生生給掐死的。

福壽殿的婢子服侍了夫人幾年,看到她那般屈辱地死去,各個哭成了淚人。其中以蘭芝最受章華喜愛,她伏在夫人的身側,以錦帕輕輕替她擦拭臉上的淚痕。

淚痕將章華面上的妝容打溼一片,而後又幹涸,形同女鬼一般。床褥凌亂不堪,夫人的衣裳也被扯得七零八落。

蘭芝咬著唇強忍住眼淚,洗了乾淨的帕子給夫人淨身。夫人平素最愛乾淨,一定容不得自己的身子被糟踐的如此骯髒。

大理寺當即介入調查,衛則尹奸/殺章華,證據確鑿,十日後問斬。

原本是宮闈秘史,不知為何如長了翅膀版四處瘋傳,就連民間也流傳著衛相殺人不眨眼,無惡不作的故事。

章華靜靜坐在窗前,聲音淒冷,“則尹為人寬厚,你卻為何陷他於不義?”

楚天白立在她身後,輕輕扶住她的肩膀,道:“只有如此,我才能全身而退。”

“那個代我入宮的女子……究竟……”章華問及她,卻是沒了底氣。

“死了。”楚天白冷冷道。

“早知你用計如此歹毒,我寧願在宮中孤老一生。”章華閉上眼,任由眼淚無聲落下,“我害了這麼多性命,卻還苟活於世。”

“莫要難過。”楚天白輕輕環住她的肩膀,“今後我會護你。”

章華如遭雷劈,推開他的手臂,驚愕道:“天白,你做什麼?”

“我只想抱抱你,都不行麼?”楚天白一臉疲憊。

“薛航是我亡故的丈夫,亦是你的老師,請你自重。”章華後退數步,厲聲道。

“自重?”楚天白抬步上前,盯著她的眼睛道:“這裡是我的府邸,府上只有我的侍妾——翳月。”

翳月?章華大驚失色,“你怎麼會知道?”

楚天白微微躬身,一把攬過她的纖腰,一雙手不安分的撫摸著她的脊背,“我不僅知道你乳名翳月,還知道更多……”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