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我暈!”白郃齡差點栽倒。

好不容易回過神,白郃齡便跟著哈哈了兩聲,說道:“不好意思,是我失態了,今晚就由我請客,算做道歉,李……李先生,希望你能夠賞臉答應。”

“有人請客當然是好事,我怎麼可能不答應呢?”李九真笑著說道,“我都說了,用不著這麼客氣,免得別人誤會我這人有什麼脾氣。”

“要是你這樣的都算沒脾氣,這世上大概也沒多少人有脾氣了。”白郃齡這樣想。

李九真將槍扔荊牧歌身上,然後就道:“那我們就走吧,在這兒幹曬著太陽,也沒什麼意思。”

“嗯嗯,好,這邊請。”

白郃齡立刻側身,微微前傾,做出邀請的手勢,另一隻手則抓住白思聰,表示快點跟上。

譚春香呃了一聲,指著荊牧歌:“這個人……”

“放心吧,他沒死,曬曬太陽,還能醒得快一點。”李九真很溫和地對她說道,對這個面相甜美,眼睛大大的瓜子臉女孩挺順眼。

“我是說,他,他會不會是什麼壞人,要不要報警把他抓起來?”譚春香說道。

“他?他其實也不算壞人,而是壞人的死對頭,軍人。”李九真說道。

譚春香登時瀑布汗。

居然是一個軍人!

然後被李九真給打成這副樣子!

李九真這是什麼行為,這算什麼性質?

虧他還好意思說“是壞人的死對頭”,這算不算親口承認他自己不是好人?

白郃齡瞥了譚春香一眼,說道:“阿香,走了。”

那意思非常的直白,就是叫她不要多管閒事,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就可以了。

譚春香同情地看了荊牧歌一眼,只好默默跟在李九真三人後面。

等到他們走後,荊牧歌好像打擺子一樣抖了幾下,然後倒吸冷氣地一點點爬起來。

他將臉一捂,用悲痛的語氣自語:“唉,真是太丟人了。怎麼剛好就有美女出現在這兒,看到我被打得這麼醜的一面呢?”

下午五點左右,被空調吹得涼涼爽爽的李九真,從白郃齡公司據點出來,外面火熱的氣溫撲面而來,使他撇了撇嘴。

然後他就看到不知從哪兒搞到繃帶且纏在身上的荊牧歌居然就蹲在公路對面。

荊牧歌繃帶纏得最多的部位是腦袋,只留了兩隻眼睛在外面。

李九真差點就衝殺過去——

因為他第一時間將這廝錯認成扮相如同木乃伊的殺手之王白無常。

他還正奇怪,白無常這傢伙是傻比了嗎,居然敢主動送上門來找死。

接著他才從荊牧歌身上感覺到那股熟悉的賤氣,也就生生止住了腳步。

“你還在這裡幹什麼,嫌挨的揍還不夠麼?”李九真說道,“要不是看在你身份份上,你已經死了,知道嗎?我奉勸你還是不要在我面前礙眼了。”

“不要這麼絕情嘛,把我打了一頓,再讓我蹭一頓飯唄,一點收穫都沒有,就這麼回去,我真的太不甘心了,所以我想化悲憤為食慾,希望能在吃這一方面,能夠打敗你一次。”

“你真是無聊透頂。”李九真比劃了一根中指。

對於白郃齡來說,一頓飯錢算得了什麼?

這荊牧歌既然不是殺手,而是軍中高手,想來地位不低,請客吃一頓飯,說不定以後就能有什麼意外的收穫。

她當然也不介意結交認識荊牧歌。

她親自開車,載李九真還有譚春香一塊兒,白思聰則在後面,帶上荊牧歌這個繃帶男。

要是有的選,白思聰當然不想和荊牧歌同處這狹小的車內空間,而是讓譚春香坐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