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著赤子之心的說法。

這是一種修道修心的產物。

很顯然,虛穀子有那麼一丟丟其中的意味。

以為師兄虛懷子掛了,所以傷心。

既然傷心,那就哭好了。

金錢子等人沒有達到這種境界,這時候縱然也很難過,卻是沒有哪個真的哭了。

至於假哭,沒必要,他們又不是潮一顯一人。

李九真與樊以君她們面面相覷一陣後,也都不覺得虛懷子和福永大師還能活著。

既然人都死了,呆在這兒也沒意思。

“要不,我們走吧?”李九真留戀地往積雪中張望了一眼。

難道山河針要永遠埋在這裡嗎?

應該不會,遲早有一天,它還會再現世。

只是那時候自己估計都死了,黃花菜都涼了。

其實很神奇的一點,就在於這裡。

天下十大神針,都是針而已。這種東西,一旦丟了、埋了或者怎麼樣,幾乎不可能再找到,也很難再現世才對!

比如李九真臨死前,很自私地將身上的所有神針都帶身邊,再找一個沒人知道的隱秘之地把自己埋了。

那豈不是幾百甚至幾千年以內,神針都很可能不會現世了?

然而現實卻從沒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就算李九真沒有剩餘三根神針的線索,但也有種莫名的信心——

它們必然在誰的手裡,而不是被埋在哪裡無人問津。

最多隻會存在——

有人擁有這根針,只是不知道它具體妙用,只當它是尋常玩意兒罷了。

各種玄妙,實難以言語形容。

李九真曾問王嘉樂信不信命運。

他自己其實就信。

李九真這話,得到了禾久她們的響應。

正正還有何恆也都鬆了口氣。

在他們看來,福永大師等於就是他們的剋星。

縱然內心對福永大師也有怨恨,但能不和福永正面戰鬥,就是好事。

只是很惋惜的是,如果原本還有一點點機會找到靈穴。

現在積雪覆蓋這麼厚,這一點點機會都沒有了。

他們已然邁步離開。

然而,哭個痛快後的虛穀子卻陡然叫道:“誰都可以走,李九真還有元元子不許走!”

金武子的徒弟也精神一振,說道:“對,不許走,留下來償命吧!”

李九真衝他一笑,說道:“我承認你的師祖武功很高,我們這邊沒有一個是他對手。但真要魚死網破,我可以保證,我們這邊會死人,而你們那邊,除了他,又能活幾個?”

“統統都會死!”禾久風淡雲清地說。

“……”金武子的徒弟這下不說話了。

沒錯,他們一起,搭配虛穀子,群戰之下,也能發揮出更加強大的實力。

算不得拖累。

但這都是針對於別人。

李九真這邊有會下蠱的禾久與烏谷娜,那金錢子他們就是確確實實的拖累。

“兩位,這是我們道門與他們兩人之間的恩怨,你們巫門中人,真的決定要插手?”虛穀子盯著禾久烏谷娜,冷冷地說。

禾久也冷冷地說道:“我與李九真情蠱相連,生死一體,你覺得我不應該插手嗎?”

“情蠱!”虛穀子眉頭大皺。

他既傳承於道門,當然也知道巫門情蠱是個什麼東西。

這讓他很是鬱悶。

這李九真,到底是運氣差還是運氣好啊。

連情蠱這種東西,都能往他身上鑽。

普天之下,幾十億人口,禾久不選別人,偏偏選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