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本來還想向伯父致謝請罪,不想他老人家竟然避而不見。”帝江聞言,卻是微微有些失落,輕嘆一口氣。

“兄長又何必執著?”一旁的濁九陰聞言,卻是開口道:“眼下大劫在即,卻不是我等與伯父相聚的好時機。”

“卻是我過於執著了。”十二祖巫皆是灑脫之人,帝江聞得濁九陰的話語,卻是笑了起來,望著一旁正望著后土噓寒問暖的兄弟,卻是微微一笑道:“既然後土沒事,我等卻是需要回歸巫族,如今大劫在即,卻是不容疏忽。”

“兄長所言甚是。”其餘祖巫聞言卻是點頭稱是。

“兄長慢走,后土有一事相求。”見得眾人將要告辭,后土出聲道。

“嗯?”帝江聞言,卻是迴轉身,一臉疑惑的望向后土。

“后土懇請兄長代為照看后土部落。”后土望著諸人疑惑的神情,卻是微微苦澀的笑道。

“什麼!~”一旁的諸人聞言,卻是齊齊驚呼,不知曉后土此言的含義。

“哎!~”后土見此,卻是苦澀笑道:“諸位兄長知曉后土如今成就地道聖人,執掌地道法則,可是卻不知后土如今已然被天道所排斥。我便是入得洪荒,也不能干擾大劫之事,否則恐怕對巫族無益。若我留在陰冥鎮壓地道,或可延續我巫族在大劫中受損的氣運。”后土說著,卻是對著眼前諸人一禮,目光之中,有淚光閃耀。

“哎!~”見得后土如此,眾人盡皆沉默,哪裡不知道后土這是在為巫族著想,無奈之下,只好搖頭退去,滿腔憤懣只待大劫過後再來相會。

“兄長,還望照顧好巫族,后土在此為巫族祈福,若是可以,便派遣一隊巫族進駐地府,助后土觀禮冥界。”望著十一祖巫遠去的背影,輕聲道。

帝江的背影忽而一顫,卻沒有回頭,依舊背對后土,朝向門外走去……

洪荒,從來不會為誰而停駐。

洪荒便是一臺戲,任你風華絕代,也總有落幕之時。洪荒眾生在其中穿梭,繁衍不息,演奏出一曲曲悲歡離合、愛恨情仇。

或許只有當道行到了羅浮島諸位天尊甚至如同林笑、大道一般的時候,才能夠冷眼旁觀萬事萬物。

后土冥河成聖,執掌地道,在洪荒之中不過一場小插曲,大劫依舊在行動、醞釀。

巫妖二族已然採集到了足夠的鮮血與靈魂,在各自加緊煉製至寶,特別是巫族,本來有十二祖巫擺下都天神煞大陣,對上妖族幾人,女媧不出手可謂是穩壓妖族一頭。

如今後土突然成聖,不能干預洪荒大劫,卻是將力量的天平搬了過去,十二祖巫不全,就連都天神煞大陣都無法布出,若此時巫妖大戰,恐怕巫族會陷入極大的被動。

卻不說巫妖二族如何準備,欲要籌集力量畢其功於一役,突破大劫,抓住那一點生機。

妖族與巫族平衡,天地間少了戰事,人族又再次發展起來。滿目瘡痍的洪荒大地終於從幾番浩劫之中恢復過來,開始呈現出點點生機。

那天庭之中近日洋洋喜氣,卻是天帝帝俊和天后曦和生有十子,皆是如同帝俊一般的三足金烏。只是這十個太子修為不夠,再加上已是二代血脈不能把自身的太陽金火收斂,帝俊便讓十個兒子住到東海扶桑島中湯谷的扶桑樹上修煉。

湯谷之中的扶桑木,本是帝俊為了妝點行宮,從太陽星上先天靈根扶桑樹上截下的一條枝幹,栽種於湯谷的地火靈脈之上,先天屬火,不懼那太陽金火反而可以依靠那太陽金火生長,這十個金烏太子住在扶桑樹上後可以幫助修煉,而且帝俊讓自己的十個兒子輪流照耀洪荒,這十日輪迴的功德自然被自己的兒子得去。不想那十個太子,卻也是惹禍的主,每天一個出去照耀洪荒,回來交流個人所見。日子久了這十個太子就感覺煩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