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

鄒清荷突然拍拍頭:“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什麼?”李果好奇地問。

“幫我調查一個人,資料越詳細越好。”

“誰啊?”

“高三文科班的班主任周老師,忘記問他的全名了。”

“好啊,這事包在我身上。”

到了醫院,鄒清荷先找醫生詢問了一下彭月華的傷勢。

醫生告訴他,她的傷不要緊,只是情緒不穩定不能刺激她,最好有人守在她身邊開導一下她。

至於姜遠華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如果不放心也可以留在醫院多住幾天。鄒清荷不由得在肚子裡擬定醫生沒說出口的潛臺詞:醫院的病床不緊張,有人住代表著醫院有收入,歡迎大家有空來住住。

“他後腦的傷?”

“他醒來之後沒有頭痛頭暈現象,後腦的傷問題不大。”醫生說得輕鬆。

鄒清荷想:回北京之後去醫院檢查一次才能放心。

推開了病房的門,鄒清荷看到姜遠華隔壁的病房上被子裡有一人形物蓋得嚴嚴實實,想必彭月華同學蒙著被子睡覺。郭林跟陳秀芝在病房裡正跟姜遠華小聲地聊天,倆人一見他進來便站了起來(他們三人一起離開學校的,鄒清荷去找李果,他們來醫院看彭月華)。

陳秀芝衝著鄒清荷眨了眨眼睛。

鄒清荷明白,託他們做的事已經成功了。

“老鄒,你怎麼才來看我?”姜遠華抱怨道,可惜只見嘴動,他的表情全埋在紗布裡了。

鄒清荷嘴角帶笑斜眼看著他那副殭屍模樣:“徐美蘭呢?”

“我讓她回去了。我說老鄒啊,這紗布該撤了吧。”

“別撤,小心扯動傷口破相了。”

“聽說傷口沒結痂不要沾水,發炎了就會破相。破相了也不要緊,聽說省城的大醫院可以植皮。”郭林這話聽起來幸災樂禍的成份多。

“就算不處理等結痂脫殼了休養一段時間痕跡會淡得看不出來的。”陳秀芝的話好聽一些。

一想起老薑同學臉上會出現疤痕,不知怎麼地鄒清荷一點也不覺得內疚。男人嘛不必緊張自己的容貌……臉上多了疤痕,老薑同學的失戀數字恐怕更加直線上行。唉,老薑啊,你怎麼把臉給傷了呢,不能不為你感嘆啊。

“……”姜遠華氣得說不出話來。

“安心養傷吧。”

鄒清荷坐了兩分鐘,對郭林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坐下,郭林性急地先開口了:“我們來的時候周偉紅她們還在,現在出去吃東西了。”

“她們三個人的頭髮樣本收集到了嗎?”

“給,秀芝裝著不小心直接從她們頭上扯下來的,一人一根。”郭林從口供裡掏出一個紙包來,裡面裝著三根長短分明的頭髮。

“謝謝。彭月華誰都不想見嗎。”鄒清荷小心地收起來。

“嗯,她不理人,不知道她想些什麼。”

“我想請陳秀芝勸勸她。”

“秀芝?”

“雖然說人要對自己走的路負責……”

“行了,大道理不用說,我把陳秀芝叫出來,你自己跟她說吧。”

“我覺得這種事不好勸,她寧死也不願意被人知道……勸她可能會產生反作用。”陳秀芝不贊成鄒清荷的提議。她認為少參與別人的隱私,只有一個學期就要畢業,走出校門彭月華跟周老師的事不再是師生戀,如何發展是這兩人的私事。

鄒清荷嘆了一口氣反駁不了她的話,只好退而求其次:“請你今晚留在醫院,多留心照顧她。”

“嗯,好吧。”陳秀芝看著他,目光幽而靜,過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