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進抿緊了嘴唇認真道。

鄒清荷點頭,如果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就不能把柳大哥叫到深圳來,幸好柳大哥決定明天去山西正好可以避開。對了,山西,喬治就是死在山西的!

聽到杜進說,住址不是由分公司那邊洩露出去。鄒清荷想到自己昨晚把地址告訴說話刻薄的小虹,昨晚挑起事端的就是他!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父親自殺,母親要改嫁,叔父又被人殺死在異地,他說話尖酸刻薄憤世嫉俗也就不出奇了。他是香港人,從小生活優裕,可惜幸福的日子終結在亞洲金融風暴期間,其父經營房地產破產自殺讓他從雲端跌落在谷底。他母親改嫁的物件與秉誠哥的合作商有牽連……香港這個地方讓他立即聯想到彭亦文、喬治,想到他們就會想起去年在山西發生的事……而小虹的叔父也是死在山西……是偶然巧合還是精心設計?喬治死了,他的合作人彭亦文非常瞭解自己跟柳大哥的關係,想必也知道柳秉誠是柳下溪的大哥……得查一查彭家有沒有經營房地產,跟林老、周行軍等人是否有關聯……這一切會不會是自己想得太多?但願如此,為了以防萬一只有提前作好準備。

只是,小虹為什麼要這麼做?需要找他確認嗎?不,這段時間最好避開他。

正在睡覺的莫文衛被電話吵醒了。

張建綱正躺在沙發上假寐(昨晚他睡沙發),見莫文衛接完電話後鐵青著一張臉,忍不住開口問道:“莫律師,發生了什麼事?”

“王薈萃的父母出事了。”

“什麼?!在哪家醫院?”張建綱跳起來著急道:“我們去看他們。”

“他們在省會太原市。”

“太原市?怎麼跑去太原了?”

“是我讓他們去的。”莫文衛進衛生間之前丟擲這句話。

“為什麼啊。”張建綱追到衛生間門口,莫文衛白了他一眼,當著他的面把門給關上,冷冷道:“上訴期限快到了,今天是收到法院一審判決書的第九天,明天是最後一天了,過了明天提出的上訴就不具有法律效力,第一審判決、裁定即告生效。王薈萃女士曾口頭向原審人民法院提出上訴被駁回維持原判,現在只有向上一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

“啊?那我們得馬上去太原,我去收拾東西,先退房然後訂車票。”

“上訴已經被中院受理了。劉記者來北京時帶著王薈萃女士的書狀與她的委託書,我讓劉記者帶著所裡的另一位律師先去太原提出上訴。”

“噫?那我們呢?”

“調查。同時想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暗中阻撓被告上訴。”王薈萃女士的父母剛到太原就被捲入意外事件受傷,表明的確有人阻撓被告上訴,她的父母被人盯上。

張建綱恍然大悟:“柳處長和李明光要我保護你,就是怕有人為了阻止上訴對你不利。”

“你是警察平時不看法律條文?”

張建綱不好意思地撓頭:“我只要去看有關法律方面的書,眼睛自動關閉就想睡覺。莫律師,你真聰明。我們這是玩聲東擊西的計策呢。”

莫文衛決定不理他,老弟,他佈置的這一手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他身為律師曾經有過被人阻撓錯過上訴、抗拆期限的抱憾事。這一次事關人命,不得不小心謹慎些。王薈萃女士的父母受傷被營造成意外,無法形成妨礙司法公正的佐證……如果自己在安石被人襲擊就好了,那才是最有力的佐證。

“莫律師,我覺得王薈萃的父母挺愛自己的女兒,不知道他們傷得怎樣,真擔心。啊,為什麼記者說:‘她一被逮捕,她的親朋好友立即跟她劃清界限,生怕跟她扯上關係。關押在拘留所裡幾個月,居然沒有一個人來看她。’呢?”

“她父母得知她被捕,暈倒後住進醫院。他們曾經去探視她,被警方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