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掌門人,不但橫死,還落得草草掩埋。

丁浩不由感慨萬分。

看樣子便知道是僱來的工人,丁浩不想現身。

半個時辰,工人們完工下山,留下一坯新土,連塊墓碑都沒有,一門之長竟與路倒的無名屍體下場完全—樣,草草入土於亂葬崗。“神童”田秀已叛門而投入“半月教”充當使者,他掌門師尊被殺他知情麼?

“黑儒”—生講究的是“武道”。

丁浩已下定決心非維護“正義”不可,而況他已許諾老酒蟲處理這樁公案,對武林公義對老酒蟲都應有所交代。

五年前的幹雲毫氣又告復生,他要以“醉書生”之名再一次張顯“黑儒”的雄風。“人者心之器”,尤其是武者,其觀念與作為懸於方寸之一念之間,正邪俠義是非善惡之間相差極微,當然,“心性”是主要的決定因素。

暮色開始渲染大地。

晚霞映紅了半邊天。

一條人影幽靈般出現在那坯新土之前。

丁浩的內心再—閃起了震撼,現身的是白臉面人。

會是“神童”田秀麼?不管是誰,總是“半月教”的人,他定是察看太極掌門的善後情況的,白臉面具的使者算是高階弟子,碰上了就不能放過,這是蒐集線索的好機會,但有“再世仙子”在近旁暗中,不宜以“醉書生”的身份出現。

“什麼人藏頭露尾?”白臉面具的冷喝出聲。

他既然能發現暗中有人,顯然功力相當不弱。

丁浩立即蒙面改裝。

“你又是什麼人?”隨聲而現的竟然是紫奴。

白臉面具的面對紫奴。

“你是‘再世仙子’座下的紫奴?”

“哈!不賴,竟然能認得姑娘我,你是誰?”

“這你別管,你怎會在此地?”

“你同樣管不著,姑娘我愛在那裡便在那裡。”

“你是來看這堆新土的?”

“不是來看,是湊巧碰上。”紫奴笑著說。“好端端一個人戴這鬼面具多滑稽,把它除下吧!”

“廢話少說,你知道土裡是什麼人?”

“你何不刨開土看,新埋的還沒腐臭。”

“這麼說你知道是誰了?”白臉面具釘住這句話。

“知道了又怎樣?”

“那很可惜。”

“可惜什麼?”

“你也得跟著入土。”

“哈哈哈哈……”紫奴笑得很脆,很甜、“你這個人說話怎麼這樣難聽,人家又沒招你惹你,動不動就說這種血腥話,你是門縫裡看人麼?永安宮的人可不是些次貨。人是你們殺的,你怕洩出去對不對?”

“紫奴,你知道我們是誰?”聲音已經帶煞。

“你們是誰不干我的事,只要不犯到我就行。”

“可惜你已經進了漩渦,脫不了身了。”

“哦!你算老幾,敢如此囂張?”

“你—試便知道!”

手爪—揚,抓了出去,紫奴閃身反擊一掌,雙方的招式都相當玄奇詭辣。一搭上手,便打得難解難分。

丁浩在暗中靜作壁上觀。

紫奴的身材本來就相當豐盈美妙,這一展閃騰挪更顯得魅感十足,如果不是臉上那塊疤,她是個尤物。

這不是普通的打鬥,而是生死之搏,每一招每一式都朝對方致命的部位下手,可以說相當兇險而狠辣,乍看之下雙方是旗鼓相當。丁浩很意外紫奴會有這麼高的身手,竟然能與“半月教”的使者平分秋色,

十幾個照面之後,白麵具的突然抽身彈退,劍出鞘。

“喲!你要用劍了?”紫奴了無怯意。

“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