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怵目驚心。
丁浩也拔出劍,回頭道:“岳丈大人,請見機而為。”言下豐意是他沒把握對付“法王”
的寶刃,要他們照剛才的建議必要時保全實力以圖再起。
空氣緊張得要爆炸。
丁浩立即冷靜下來。在非常的情況下而能保持絕對的冷靜是“黑儒”應付強敵的不二法門,丁浩已襲這一點。臨危不亂,可以把本身武功發揮到極致,而且不會產生任何疏忽,反之,可以乘敵之隙而制敵。
論武功,丁浩較之“法王”還高半籌,所差的是兵刃,一個拔尖高手配上無堅不摧的寶刀,猶為虎之添翼,是相當可怕的,然而事逼處此,丁浩非全力以赴不可,當然他要想全身向後退並不難,但身份已被拆穿,為了“黑儒”的令名,他不能有任何足以損害形象的行為。
嚴格說,這是成名人物的悲哀。
寒芒乍閃,沒有任何過場,雙方交上了手。
所有內場者的心全被提了起來。
“法王”自恃用的是寶刃,出手毫無顧忌,而丁浩為了保持兵刃不折,無法硬接硬架,只能避實就虛,這一來再玄奇的劍法也打了折扣,不過儘管兵刃上吃了虧,但以他的劍術,仍能應付裕如。
兩端的人推進到現場兩三丈之處才停住,現在可以概略地看出人數在兩百以上,小姑姑是在谷口的一方。這兩百以上的群眾,當然包涵了半月教的精英,眾寡不成比便,可以預見這將是一場判定存亡的慘烈戰鬥。
劍光閃爍,劍氣瀰漫。
兩人的劇戰使日頭失色。
餘化雨一眾採取了戒備之勢,大戰還沒爆發。
丁浩心無旁鶩,他在等待可乘之機,準備不計本身傷殘以換取對“法王”致命的一擊,這是他唯一克敵這道。
“法王”的劍勢猛不可當,而且無懈可擊。
丁浩悉心應付,不讓鋒刃有直角交接的機會。這樣打當然吃力,其力損耗也加倍,但他始終保持高度的冷靜,生死之搏,只要有一絲絲疏漏便判定死亡。
兩刻時間已經過去。
“法王”到此際才發覺低估了對於的功力和耐力。當然,他十分明白。自己方面雖然人多勢眾,旦生死仍然系在對手—人身上,失手便無幸理,於是他的式更緊密而沉穩了。他一樣在等機會給丁浩致命的一劍。
雙方等於是在比拼真力,誰能捱到最後一刻便是贏家。除了搏鬥的雙方,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忘了敵我?這是罕聞罕見的拼戰,有眼福才能欣賞到,連功高如餘化雨和老酒蟲都看傻了眼,歎為觀止。
余文英這時體會到恁她自己想要報仇簡直是妄想。
又是一刻過去。
雙方的招式逐漸緩慢下,證明彼此的內力已耗得差不多了,而中途無隙可乘的話,最後必是力竭兩敗之局。
“法王”心裡盤算自己穩操勝券,從使雙方力竭而兩敗,恁己方的實力,必可完成殘敵的目的,只是他不願意見此情況,這有損他的威名,他希望獨力殘敵,除非事實形成,那是沒奈何的事。
招式更加緩慢,雙方各有進退。
又過了一刻。
雙方久久才對一招,喘息之聲可聞,招式已失凌厲,但仍然有致命的威力。
余文英又待上前,但被餘化雨止住。老江湖,當然明白以丁浩的名實是不容人插手的。
何況兩端的高手虎眈眈,如果引發混戰,非但結果難料,還會壞了大事。
“呀!”悶吼聲中,“法王”展出了一記怪招,這是傾其殘餘內力所發,近似“亂披風”,涵蓋了所有角度。
丁浩手中劍畫圓,封擋了,但人卻踉蹌後退三四步。
這一步每個人的心提到了喉頭。
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