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拿破崙四世表態之後,德意志帝國和大明帝國也先後表達了同樣的意願——雖然中德兩國都不願意看到亞歷山德拉女皇嫁入波拿巴家族,但是現在女皇畢竟還沒有到嫁人的年紀,還有的是時間可以攪局。而且現在提出要公決的也不是俄國保皇黨而是全俄革命委員會……中德兩國就是想幹涉暫時也找不到下嘴的地方。

至於俄國保皇黨,如果早幾個月要他們同意土地國有,別說門了就是窗戶都沒有!不過現在,大家都已經受了革命的驚嚇,其中還有不少人把命摺進去了。現在能保住貴族地位。保住在大城市中的房產已經是上上大吉了,哪裡還敢想土地?再說了拿破崙四世不支援,他們想也沒有用。雖然有100萬軍隊效忠女皇。但是這些軍隊的忠心都要金法郎、銀比索維持的。而且這些軍隊計程車兵也大多是農家子弟,他們都是贊成全俄革命委員會的土地政策的。

在幾個方面就是否舉行全民公決達成一致後,拿破崙四世又出面召開了一次小小的和會——就在羅馬停戰和會因為一場又一場的革命而無法正常進行只好宣佈無限期休會之後。不過這次在巴黎召開的和會卻很快達成了一致,羅馬、中國、德國都同意派出觀察團監督俄國的公決。

而全俄革命委員會和俄國保皇派之間也就復員軍隊、劃分防區、組織公民投票,以及公決以後的憲法制定和新政府組織辦法達成了一致——事實上雙方的主要分歧就是土地國有,對於實行君主立憲,保皇黨方面是沒有異議的。俄國的杜馬選舉和憲政改革本來就是沙皇當局自己提出和組織的嘛!

到了1877年12月的時候。原本清冷的彼得堡街頭突然擠滿了剛剛從西部前線回來的復員軍人。一個個都鬍子拉碴,穿著骯髒破舊的軍服。揹著大包小包的行李,白天就在俄羅斯帝國的首都街頭茫然的遊蕩,還有就是喝酒、打架、鬧事,成了這個城市中最不受歡迎的人。

而到了晚上。他們則會回到全俄革命委員會安排的臨時營地去吃飯睡覺——由於經費緊張,全俄革命委員會一天只能提供他們兩餐,除非他們願意加入所謂的勞動大軍,否則就只能這樣半飢半飽的過日子。至於送這些人返回家鄉去的火車,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而無法抵達彼得堡,倒是從前線送人過來的火車一列列從沒有間斷的時候。

剛剛從芬蘭返回彼得堡的大明帝國的大使張佩綸有些疲倦的從馬車上面走下,接過了秘書遞過來的公事包。大部的就朝這棟建於1870年,完全是中式官衙風格的使館裡面走進去。園丁和僕役都恭敬的向他行禮,這些人都是從國內帶來的。跟著張大使在俄國呆了有一段時間,一眼就看出他們的大使先生正心事重重呢。

張佩綸只是一直向客廳走去,在客廳裡面已經有一個穿著考究西服的中國人在等著他了。這位先生不用說。當然是中國社會黨的領袖蔣肇聰了。他這些日子還居住在這座佔地頗為廣闊的大使館中,有自己單獨的院子,是和秘書以及波蘭帶來的情婦一塊兒居住的。而且所有的花銷全都是大明外交部的,儼然就是大明帝國駐彼得堡的特使了。

看著張佩綸鐵青著一張臉走了進來,蔣肇聰起身拱了拱手,微笑道“幼樵兄。什麼事情惹老兄不快了?該不會在大街上讓俄國退伍兵給搶了吧?”

俄國退伍兵在大街上搶劫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了,不少使館工作人員和在彼得堡的外國商人都遇到過。蔣肇聰也不例外。不過他這個人“運氣”好,總有“見義勇為”的俄國好公民出來救駕。

張佩綸聽到蔣肇聰的笑話,苦苦一笑,疲倦的在一張太師椅上面坐了下來,僕役給他送上了清茶,他端著茶盞喝了一大口,才道“肅庵,你出門都有俄國義士暗中保護,何況我這個正牌大使?這些民意黨再胡作非為,也不至於讓大明大使當街被搶被毆吧?只是咱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