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娘見母親說的正式,連忙坐直身子,應道:“母親的教誨,女兒一定謹記。”,顧氏見她如此乖巧懂事,便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突然又想到一事,便對她說道:

“對了,有件事倒是要你去探個究竟,我之前聽你五嬸的口氣,那五娘雖然還算聰明,卻從小疏於教導,應該是連大字也不認識幾個的,可如今看來全然不是那麼回事啊,也不知是你那嬸子在哄人玩,還是她自己也被人哄騙了,這事我也不找別人了,你找個時機,親自去和五娘探探口風。”

“娘是懷疑五孃的來歷有問題嗎?”元娘有些好奇的反問道。

“那倒也不是,她定是你五叔的女兒沒錯,你五叔雖不精明,倒不是個膽大妄為的,不過五娘現在看著倒是個好的,總要格外留心著些罷了。”

聽母親這麼說,崔玉林自應下不提。

沁芳閣裡,等眾人用過了晚膳不久,崔娟便來與她們把脈問診,見五娘玉華年紀雖小,倒是狀態最好的,不禁有些好奇,先替她仔細看過了,又不禁多問了一句道:“五娘可還有哪裡覺得不妥當的,都可以告訴我知道。”

五娘聽她這樣說,便仰頭看著崔娟,細聲細氣的說道:“崔醫師,我這幾天練舞樂,足尖與腳跟都有些紅腫發痛,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藥可外敷一下。”。

崔娟雖醫術不錯,但因身為女子,只在永嘉坊裡裡由人差遣,人人都只叫她一聲娟娘,今日被這樣一個漂亮乖巧的小丫頭一本正經的稱呼為醫師,心中難免一樂,便讓玉華解了鞋襪,仔細替她瞧了瞧,見足尖與後跟果都已經磨出些繭子來,微微有些發紅,但但並無大礙,想了想說道:“五孃的腳如今還不打緊,你自己每日裡叫丫鬟替你揉揉就好,學舞樂時,最好在鞋裡墊上些軟布,以後慢慢的習慣就好了,若下次真破了皮,我再替你敷藥吧。”

玉華歪頭想了一下,面上有些難為情的說道:“崔醫師能否先開點藥給我留著,若是以後破了,我便讓人給我敷上,這並不是什麼大毛病,實在也不好意思老麻煩您過來。”五娘這話說的很合理,崔娟也大概有些知道她們在這府裡的情形,自己確實是不可能三天兩頭就過來的,便給五娘配了外敷的傷藥方。

等藥配來了,玉華特意叫服侍自己的小丫鬟阿蠻拿了一包過來給自己瞧瞧,她仔細的翻看著草藥,不時拿到鼻端聞聞,阿蠻立在一旁看著不由也有些好奇起來,等屋裡就剩下自己和阿蠻兩個人的時候,玉華突然仰頭看著她問道:“阿蠻姐姐,你左腳上是否有凍瘡一直未好呢,我看你上下樓梯都不敢使力,還老是忍不住在那磨蹭左腳。”

阿蠻大約十歲左右的年紀,和永嘉坊的其他丫鬟一樣,相貌頗為端正,就是膚色有些黑黃,平日裡做事很是周到細心,顯見是訓練有素的,此時聽到玉華這一句話,卻是嚇的一哆嗦,她馬上結結巴巴的說道:“沒。。。沒有,奴婢不知道。。。不知道五娘在說什麼。。。。。。”

“阿蠻姐姐莫怕,我只是以前也長過凍瘡的,若到了這個季節還未好起來,那可就麻煩了,每日裡癢到不行不說,萬一被磨破了,又會痛的要命,那個滋味,真真是不好受的,阿蠻姐姐,我還不太懂府裡的規矩,是不是你們身子萬一有一點不好,就不能留在府裡了?所以你才一直瞞著的?”

聽了玉華這樣說,阿蠻黑黃的臉已經被嚇的青白了,她呆愣愣看著面前望著自己的小娘子,一雙美目清澈澄明,滿臉是天真關切的神情,阿蠻卻搞不懂她的意思,是真的不懂,還是在威脅自己,她們幾個丫鬟到沁芳閣來伺候前,都是被嚴厲交代過的,這幾個小娘子與府裡的其他小主子不同,要小心侍候,卻又不能真心侍候,阿蠻自問聰明,此時卻慌了手腳。

“奴婢,奴婢沒有生凍瘡,五娘你還有事嗎?若無事,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