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來,害怕傷著冥蠱,還想開口說道一下沉瑟的時候,他卻突然住了口,有點驚詫的望向石室外的方向。

這也不過幾個眨眼的光景,枕骨翹起一邊嘴角來,笑的有些魅惑,長長的利甲順著蘇提燈光潔的臉側滑下,「真沒想到,第一個來送死的,倒是公孫家的人。」

枕骨說完便起了身,衝沉瑟招了招手,倆人一起走了出去。

蘇提燈這才大口喘了幾口氣。

不是被沉瑟剛才那手法極其狠戾的幾招給鬧得,而是因為……來的竟然先是公孫家的人。

這個心思一念起便有了太多糟心的念頭。

蘇提燈有點悔,剛才再疼點好了,把體內冥蠱疼暈過去,他也就能停止在這空寂的地方發了瘋的想象了。

只不過……剛才那一幕幕,更難受的是沉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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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黎陷借銀銀的幫助,逃脫正淵盟的禁錮之後,就馬不停蹄的跟著銀銀狂奔找尋蘇提燈去了。

說來也巧,他炸了煙花後,支援是沒等來,等來正淵盟幾個老前輩的關押了。

說關押也不算確切,準確來說是暫時關了緊閉。

因為不想跟老前輩有正面衝突,也有的算是把他從小拉扯大的,他也跟他們拉不下臉來,只能想著其他法子逃走。

只不過他們看得太緊,他若要強攻,只能兩敗俱傷,他如果傷了,去救蘇提燈就更不靠譜了。

但,昨天銀銀卻突然來了。

銀銀的速度極快,雖說來的時候悄無聲息還嚇了薛黎陷一跳,但薛黎陷讓銀銀快速的擦著地面發出聲響爬出去驚擾前輩們的時候,他也就藉機趁亂飛快的逃竄了,然後去找了烏欏。

這時候銀銀也趕來了。

蛇魄的速度果然不一般。

烏欏起先並沒發現銀銀,他在山下也急的團團轉,哪怕剛才上去了一撥人,他也覺得那純粹是在送死。

畢竟沉瑟蠱化了在那兒,還並著一個占卜師。

他沒有蠱化,他的一舉一動都會被猜到,跟一個高手,還是一個完全能猜到你下一招怎麼出的高手過招,沒有活路。

他只能拖,時不時造出一點小動靜來,讓他們暫時別傷著蘇提燈。

他也沒想到,蘇提燈在其內已被傷的奄奄一息了。

直到他看到薛黎陷趕來的時候,他才覺著有了幾分勝算,抓了他的手想告訴他一句保命的話時,這一手搭上去才徹徹底底訝然了。

他的袖子上竟然纏著那條蛇魄——蘇提燈養了七八年的那條蛇魄!

這,這怎麼可能……蛇魄這種東西,一生只認一主,除非,主人死,它才會另尋飼養它的人……莫非……阿蘇他已經……

薛黎陷看著烏欏剛才還想跟他說點甚麼似的,見到銀銀纏在自己身上後臉色就古怪起來了,也驀地想起蘇提燈當初看著銀銀跟自己玩的很好時,那同樣難看的臉色。

薛黎陷只得簡短道,「這玩意之前被我欺負過,然後就比較聽我的話。」

不可能!

蛇魄絕不是因為被欺負幾下就……

烏欏來不及細想,也不再管這事,簡短跟薛黎陷道,「沉瑟被蠱化了,破蠱需要強勁的內力和外力一同從體內打破,你一會就記著,千萬在腦子裡別想要打沉瑟助他破蠱,而是一定惡狠狠把他當仇人來想,恨不得一掌拍死他那種想法!」

「為甚麼?」薛黎陷有點不解,一時沒太明白這兩句話的關鍵不同點在哪裡。

「我得去找鬼笙,這裡除了阿蘇之外就我還會蠱術,所以我怕他繼續弄點別的蠱術出來,枕骨就只能交給你了。那是一個很厲害的占卜師,能瞬間看透別人的心思。若你現在去的及時,興許公孫家的人還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