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一愣,這……是什麼話?可是想解釋又不知怎麼說起,只有支支吾吾地說:“白……大哥,他……好像是……”沒辦法,她終於憋出了一句話,“好像是男人……。”

聽她這話,本是滿腔怒火的雲天夢卻哭笑不得了:“好像!虧你說得出!哼!”

憐兒看他似已消了氣,遂鼓起勇氣說:“雲哥哥,白大哥可和別人不—樣!他對憐兒可好了,幫我種花,教我給人治病,還給我買好多吃的呢。”

皺皺眉,雲天夢不悅地問:“就這些嗎?”

看看他的臉色,憐兒小心地說:“還有許多……但白大哥對我真的很好!”

“你認為他比我還好嗎?”雲天夢問了—個他真正想知道的問題。

憐兒愣住了,這也太難回答了,她只有期期艾艾地說:“這……這我不不知道!”

不知道!氣得雲天夢一咬牙,掉頭便走,丟下一句話:“等你想出答案再來告訴我。”

午後,雲天夢的居處

憐兒緊緊跟在雲天夢的身後:“雲哥哥,你還在生氣嗎?”

雲天夢不理她,來到書桌前,攤開一大張白紙,用鎮紙壓好,向憐兒說:“幫我磨墨!”

“哎!”憐兒答應著,扶著硯臺磨起墨來。

雲天夢拿起畫筆,略—尋思,就在白紙上勾畫起來

憐兒好奇地探頭問:“雲哥哥,畫什麼呀?”

“不該問的少問!”雲天夢沒好氣地說。

憐兒一伸舌頭,趕快磨墨,過會兒,又偷偷瞥了一眼雲天夢,小聲地詢問:“雲哥哥,我出去—下好不好?憐兒想去看看白菊花開得怎樣呢。”

雲天夢心中一動,想起上午憐兒和白秋傷的約定,唇角撇出—抹冷笑,然後就不容質疑地命令:“下午你哪也不能去,我要你來侍侯我的起居的,而不是讓你去和別人幽會!”

“雲哥哥,我和白大哥說好了的。”憐兒著急地說。

“當時我並沒有答應,不是嗎?”

“可是……雲哥哥,你不講理!”

雲天夢卻不再理地,繼續描繪他的畫。他畫畫時非常專注,彷彿忘了還在一邊生氣的憐兒。

“咦!是表小姐呀?”憐兒訝然看著已快成功的“美女圖”,早忘了剛才還在生雲哥哥的氣,反而快樂地喊,“好漂亮呀!雲哥哥畫得真好!”

雲天夢皺皺眉,有些洩氣,想不到憐兒竟不在乎他描繪另一個女人的容貌。

憐兒湊上前,仔細地看了又看,然後拉住雲天夢的衣襟,央求他:“雲哥哥,你也給憐兒畫一幅好嗎?”

雲天夢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甩開她的手,斷然拒絕:“不行!”

“為什麼?你不是都給表小姐畫了嗎?”憐兒抗議地大叫。

“我不給你畫,是因為我不想,這是最好的理由。”

憐兒愣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然後委屈地將小嘴噘起,怏怏不樂地走到一旁的矮椅坐下,雙臂抱膝,不知在想什麼。

雲天夢狠下心腸不去理她,繼續完成畫的最後部分。

過了許久,身後卻沒有一點聲息,雲天夢終於忍不住擔心地回過頭——天!憐兒竟然將頭靠在膝上睡熟了,嘴角含笑,顯然正不知在做什麼好夢。

無聲嘆息,走上前,抱起憐兒向裡屋走去。把她輕輕地放在床上,替她蓋上薄被。雲天夢坐在床邊,目不轉睛地看著熟睡的憐兒,不由得問自己:她到底什麼地方吸引你呢?多少才貌俱佳的女人你都不屑一顧,如今竟為—個不懂事的小丫頭傷神,真是枉為“黑道之尊”了。

當憐兒醒來時,雲天夢已不知去哪裡了,想了一會兒,憐兒拿起桌上已完成的“美女圖”,偷偷地溜出莊院,去了白雲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