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男肉票,出貨失敗,你們又會如何辦理?”

“撕票,或者讓他做苦工。”狐娘子冷冷道。

福珞怎可能做苦工。撕票就更別提了。如果福珞寧死不受辱,狐娘子倒佩服她。如果林代希望大家殺了福珞,也別賣了她去。那狐娘子以後也沒興趣跟林代說話了。

林代果然被噎住。

狐娘子又道:“一條小魚到碗裡還是到鍋裡,跟水清不清澈有什麼關係?”她懷疑的瞟著林代,“你跟她關係好?那你直接跟鹽槓子去求啊!”

這話說得不錯。福珞的處置,既然扯不到社會上女性待遇的這個高度,林代還牽念她,必是私交,那末只要跟蝶笑花說明白了。福珞是林代力保的朋友,林代又是給鹽幫出功勞的自己人。兄弟的朋友也是兄弟。福珞若是男的,便免了撕票與苦役,既是女的,還能往青樓去不成?

問題是林代與福珞關係真不好!林代苦笑:蝶笑花自己就在錦城長住。這幾個女人間的勾心鬥角,瞞得過他去?L

☆、五十 紅線怎麼系

更重要的是,林代想得到的不是一個例外,而是一個判例。

“我希望能給福珞一條出路,叫以後身陷此處境的女子,也能援引此例而得救。”林代道。

“真的假的?”狐娘子挑起眉毛,“你良心這麼好?怎麼不救她丫頭?”

她不說丫頭也還罷了,一提起丫頭,林代憤憤然!為了嚇唬苦主、提高贖金,竟然把那丫頭——林代情緒激動的開罵,一開了頭就停不下來,罵了整整一刻鐘。

狐娘子見林代如此能罵,倒也佩服,但對她的論點不敢苛同:“她是丫頭,這樣待她還算好了。她如果是個小子,卸掉一扇臂膀算是輕的,你信不信?”

林代不能不信。

狐娘子從年幼起,就缺少善惡觀。進了監牢,被那些佔全了義理的虐待,一發傷了脾性,只相信勝者為王。水災前,她正好發了一票橫財,騙了範老爺的箱籠,災變後靈機一動,要哄那些公子小姐們的財貨,最終只哄到福珞,本以為可以大大勒索一筆,誰知賠在手裡。她也頭痛。但林代沒有個好主意,只拿大道理來擠兌她,她覺得好生敗興。

林代也急了,嘴唇一動,想說句話,又咽了回去,反而嘆了口氣,上下看了狐娘子一眼,又走了。

狐娘子這就不得勁了,叫住她道:“你說清楚!這是你的理不當,不是我沒幫。我不往上頭告你的狀就算好了,你嘆什麼氣、看我幹什麼?”

林代道:“不瞞你說,我本來想使激將法,說你沒本事想個精彩點子,不動青樓。還能把本賺回來。你一生氣,非想個主意不可了。”

狐娘子哼了一聲,視線與林代一撞。林代一臉正氣,狐娘子倒錯開目光去,愣了愣,問:“那後來呢?”

“後來我自己有了點子了。”林代道。

狐娘子頓時好奇極了,問:“是什麼?”

“我讓福珞做苦役好了。她沒力氣。我也沒有。我就帶著她跟我一起。給幫裡做生意,那總行了。以後有女子被你們擄來,我都要到我自己身邊。我也就死心踏地跟著鹽槓子算了。”林代道。

“喂!”狐娘子心裡發急。嘴裡發苦。她還是喜歡蝶笑花啊!眼看著林代死心踏地要成鹽幫的人,也就是成蝶笑花的人,她還是別不過這個勁啊!

看來得想點別的法子了。

狐娘子叫住林代:“你哪收得了這麼多女子?……這樣吧,其實也不是沒法子的。”

“哦?”林代忍笑。洗耳恭聽。

要解救福珞的危機,得從成本說起。也就是福珞得給鹽幫什麼好處。鹽幫才能放過她?

整個劫掠行動,其實也沒有花去鹽幫多少本錢。狐娘子無非是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