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痛聲嘆道:“她們不需要我,可我需要她們呀!你們別勸我!你們不是我,又怎會知道她們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他掙扎著從地上站起,跌跌撞撞往馬車離開的方向追了出去。

帝連澈看著南宮錦的背影,黑眸中慢慢泛上疑惑之色,南宮錦這人淡泊風雅,有著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和從容,今日怎地會這般失態?

難道那四大丑女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

可是,就算再怎麼重要,也不過是婢女而已,怎麼可能讓南宮錦有這種失去至親至愛的,痛不欲生的表情?

至親至愛?

難道那遠去的馬車裡面,有君紅杏?

帝連澈心中疑雲叢生,盯著南宮錦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突然臉色鉅變,轉身入了府門,徑直往他的偏院走去。

偏院裡面一片寂靜,只有知了躲在樹葉中,被曬得發出一聲接一聲的吱吱慘叫。

帝連澈莫名有些心慌:“紅杏!紅杏妹妹?”

團兒正在廊簷下打瞌睡,聽見他的聲音急忙上前見禮道:“奴婢見過連澈公子!”

帝連澈面露狠色,將團兒從地上一把拎起。獰聲道:“人呢?她人呢?”

團兒從未見他這般猙獰過,嚇得連說話都都抖不利索了:“在,在屋……屋裡呢!”

帝連澈也不鬆開她,就這麼拎著她將房門一腳踹開,幾近暴戾的喝道:“在哪裡?啊?她去了哪裡?”

房間裡面,早就沒了君紅杏的身影。

這幾日他送給她的新奇玩意兒,珠寶釵環一樣不少全部都放在桌子上,那顆晶瑩的東珠下壓著一張素絹,上面只簡單留有四個字:勿念,勿尋!

帝連澈握緊素絹。冷笑道:“勿念?勿尋?哈哈,哈哈哈……,紅杏妹妹,你怎麼能就這樣走了?”

他將她視作最重要,最不能捨棄之人,而她卻說走就走,只留下這冷冰冰的四個字,勿念,勿尋!

他想起那輛從眼前遠去的馬車,頓時感覺自己的心都被掏空了。

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助和沮喪將他緊緊包裹。待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團兒已經被他擰斷了脖子。

……

馬車裡面,君紅杏一臉擔心的問道:“金姐姐,你剛才那一下,會不會傷到錦公子呀?”

“不會!我下手知道輕重!”

金無玉說完,又有些納悶的看向她:“咦?銅妹妹,你今兒怎麼這麼關心錦公子?難道你與銀妹妹一樣,也對錦公子動了春心?”

君紅杏訕笑兩聲,正要否認,銀無光接話說道:“對呀銅妹妹,我發現你今兒看錦公子的眼光和神情都與往日不同呢,難道你也春心蕩漾,想要與錦公子長相廝守?”

君紅杏連忙掩飾道:“我哪有?”

金無玉突然坐過來了一些,伸出粗短肥胖的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笑呵呵逼問道:“銅妹妹,你還不好意思承認?來,快給我們說說,你是什麼時候對錦公子動了春心的?昨兒晚上你可都還在取笑人家銀妹妹呢!”

金無玉的突然靠近,讓君紅杏心裡生出了些緊張。

她一面想掙開金無玉壯碩的手臂,一面勉強掩飾道:“沒有。我真的沒有!我就是看錦公子跌下去的時候表情十分痛苦,所以我才隨口問問……”

她想要掙開金無玉,可是金無玉的手臂不僅肥胖壯碩,還十分有力,她一時半會兒根本掙不開。

正是急得?尖沁汗的時候,金,銀,鐵三姐妹突然都住了聲,用一種十分奇怪,十分複雜的眼神直直盯著她。

她被她們看得心頭髮毛,弱弱問道:“怎麼了?都看著我做什麼?”

耳邊傳來金無玉一聲冷哼:“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