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出場了?

我歡欣鼓舞地撒腿便朝著拖雷那邊跑,然後發現自己掄圓了腿在原地踏步……衣服後領好像被什麼東西勾住……不……拎住了,好,好熟悉的感覺。

我僵硬著轉過身子,於是看見朱聰似笑非笑的臉。

“喲,徒弟!”

“二,二師父!”

“華箏啊,你該不是忘記了今天還有東西要給我吧……”

“當然沒有忘記!可是……可是郭大娘最近很忙,肯定沒時間來教我的!所以……”

“哦?這樣啊……可是剛才我過來的時候遇到郭大娘,她說今天恰好有空。”

我無比哀怨地看向拖雷。

拖雷很艱難地吞了口唾沫,飛快地說道:“華箏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明天再帶你去看白雕如果明天不行就後天後天不行就大後天大後天不行……”最後幾個字已經淹沒在青驄馬遠去的滾滾煙塵中……

很好,拖雷你給我等著!

大約一刻鐘之後,試圖中途逃竄數次未遂的我被朱聰揪著衣領扔進了郭大娘的帳篷,他探頭交代著:

“郭大嫂,今天華箏要是還繡不完那塊帕子,就不用吃晚飯了。”

郭大娘笑著應道:“知道了,二師父你且去忙你的,這裡有我看著。”

還是玉佩惹的禍

豎著耳朵聽帳篷外朱聰的腳步聲已然遠去,我轉身眼淚汪汪地一把攥住郭大娘衣角。

“郭大娘……”

“你們師徒兩個……”郭大娘忍著笑,給我摘掉頭上的草葉。“不妨事,就剩幾百針了,待會兒你跟著我做就是了。”

我恨恨地扯著衣襟,朱聰這廝竟然一路就這麼拎著我慢悠悠地晃過來,於是所過之處,無數族人目瞪口呆地看他悠然自得地耍著猴——我就是那猴!

郭大娘忽地輕“啊”了一聲,眼光直愣愣地盯在我的脖子上,好像見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東西一樣。

我被她那種驚疑不定的眼神看得背後直冒冷氣,回手一摸……是玉佩上系的絲絛,大約是剛才掙扎的時候從衣服裡露出來的。

早上拿到都史那半塊玉佩後,我就把兩塊玉佩重新拼合在一起掛在了脖子上,圖那絲絛結得別緻好看,也沒想到去找別的繫繩,難道是這絲絛有什麼問題……

腦中電光石火般的一閃,我忽地想起來了一件事。

完顏洪烈當時並非存心要送都史和我禮物,只是話趕話擠兌住了,便順手解了隨身帶的玉佩下來。

通常這種隨身飾物上的絲絛、穗子都是由府中女眷所結,書中寫著完顏洪烈待包惜弱無比痴心,應該並沒有其他姬妾,否則也不會立楊康為世子了。無論包惜弱心中究竟是情願還是不情願改這個嫁,依照她三從四德的性子,必然會親自打點丈夫隨身物事。

也就是說……我居然蠢到掛著多半是包惜弱親手所結的絲絛,闖到了郭大娘面前……

果然,郭大娘顫聲道:“華箏,你,你這絛子,給我看看,好嗎?”

都這樣了,我能說不給嗎……我從衣服裡扯出玉佩,連絲絛一併從脖子上摘了下來遞給郭大娘。

羊脂白玉佩在微暗的帳篷中越發顯得瑩潤剔透,郭大娘卻連瞟也不曾瞟上一眼,只顧盯著那絲絛看,又用手仔細地來回摩挲著,似是在努力辨認著什麼。

片刻,她才喃喃道:“不會錯的,這是楊家弟妹的手藝。這是‘相生菊花盤絲結’……”

我故意打岔。“郭大娘,那個什麼什麼盤絲結很難嗎?”

這句話卻好像觸動了她什麼心事,她呆呆看著手上那條絲絛,眼中竟像是有淚光閃動一般。

“‘菊花盤絲結’本就難打,當年楊家弟妹足足教了三個多月我才勉強學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