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為什麼呢?”寧採臣迷惑不解。

“我是壞人耶,我怎麼可能救你呢?”冬天擠出這句話,“香蕉你個白痴啊!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殺人無數,我怎麼可能救你?”

讓他知道她是因為聽見了他的哭訴——就是他跟他孃親約好還要見面的那段煽情戲,所以馬上就心軟了的話,她大名鼎鼎的年冬天以後怎麼在江湖上混啊?

“你一定是意會錯了!”冬天哼一聲,“我那時是叫你去死啦!”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書生大受打擊,“虧我還一心一意感激你的救命之恩,想盡辦法也要救你……”

“嘖嘖嘖!”冬天舉起手指搖了播,“我跟你不熟,你不要亂說話。救我的人是燕赤霞,跟你寧採臣沒有關係。”

“哎,不是,小生沒有要來討恩情!我要說的不是這個!”寧採臣惱起來,“總之世人都要有仁義道德之心,你怎麼可以為了一己之私就要別人去死?這是不對的!”

冬天冷冷睨他一眼,“什麼叫做不對?我是不懂的。我只曉得我要活下來,不管做什麼事情,我都要好好地活下去。這個天下,我若再不好好憐惜自己還有誰會來關心我?嘿,我叫你去死那是給你面子!”

“你……”寧採臣簡直無話可說了。

冬天卻再接再厲,“算你是個孝子,我教你個乖,人生在世最緊要對自己好,不要以為天下人都是你聖賢書裡的君子,也不要以為所有的小人都是自己不屑一顧的,實際上呢,這個天下還是小人做事君子餓死的多!”

“惟,惟女子與小人而難養也!”寧採臣氣得刷白了一張臉,正要拂袖而去卻又被冬天拉住。

“你這個君子好小氣,才說了兩句就走人!切!看在我都給你免費施教了的分上,唉,你給我講講昨天晚上,那個那個,燕赤霞他是怎麼抱著我的,”

書生幾乎跳起來,整張臉因為生氣尷尬一起來,刷白轉眼變成紅通通一片,“這樣,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來,你還是不是女人家……”

燕赤霞實在聽不下去,連忙敲敲門走了進來,“兩位覺得如何了?”

寧採臣還沒有說話,冬天卻猛地跳下床來對著燕赤霞就跪下了,口中大呼:“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燕赤霞好在反應靈敏,一閃身躲過去,一面換上永遠是笑眯眯的面具,“哎呀年姑娘,請不要隨便紿別人按上這種可怕的稱謂。”

“師傅這種稱呼很可怕嗎?”冬天拍拍膝蓋站起來扭頭去看書生,“還是你們這個年代的人特別古怪?”

“那是不同的!”燕赤霞搖搖手指,“別人的師傅我不太清楚,但是做年姑娘你的師傅,哎,總覺得需要那種很願意被犧牲掉的精神——”

冬天兩個眼睛頓時都吊起來,“說這樣的話,你是認為你現在不會被我‘犧牲’掉嗎?”晃什麼手指,人家今天還沒有吃早餐,想冒充臘腸勾引人家的食慾嗎?

看見不良少女血紅著眼睛盯住自己的手指,燕赤霞頗有先見之明地收回去,“不管怎麼樣,總之,拜我為師可是要交束脩的噢!”

“咦?”冬天大奇,“這個束腹我倒是知道,束脩是什麼東西?”

寧採臣簡直受不了這兩個人,咬牙切齒地道:“錢!”

燕赤霞和冬天下意識地一起作註解:“是好東西啊!”

然後慢一拍的冬天才反應過來,“我拜師還要交給你錢?”這個道士怎麼不去死?她這麼聰明靈巧美麗,集都市成功女性的優點於一身的現代女性肯拜他為師,那是他幾世修來的福氣,他竟然還敢問她要錢?“你沒有搞錯吧?”

如果是昨天她剛剛來到這個地方就下跪拜師,燕赤霞會毫不猶豫就點頭答應。事實上,昨天他如此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