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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周氏笑了笑:“不礙事,快坐下說話。”
商伯暘冷硬的唇線也在嫋嫋茶氣中溫馴了不少,連邵玉城都顯得沒那麼浮躁了。
段子矜望著她桌面上的茶,眸光極其複雜,“外婆,這是祁紅嗎?”
陳周氏頗有些意外地揚眉,“想不到丫頭你竟然也懂茶。”
段子矜垂眸,她不懂茶,她只是太熟悉這個味道。
祁門紅茶是江臨鍾愛的茶種,她從前埋怨茶味清苦,他勸了兩次,見她始終不喝,便不再逼她了。
可是與他分別後,她獨自一人在遙遠的大洋彼岸,喝了六年祁紅。
怎會忘記。
“外婆,恕我冒昧。”段子矜抿了抿唇,突然道,“陳家宗祠,是不是……在祁門?”
*
幾十年前,陳家還是遠近為名的茶道世家,家中無論男女,皆對茶藝精通融貫,造詣極高。
偏偏好景不長,到了陳周氏那一代,她剛為陳家生下一個女兒,丈夫就去世了。
按規矩,陳家必須要招一位上門女婿,以傳家業香火。
可惜天不遂人願,陳周氏唯一的女兒最後卻遠嫁歐洲,陳家也因此沒落。
現如今,陳周氏雖然已經被江臨接到鬱城照顧,但是陳家供奉祖宗的宗祠家廟,必然還在祁門。
段子矜記得,六七年前,也是個五月。
臥室裡,她邊為男人收拾行李,邊不滿道:“我真的不能跟你一起去嗎?”
男人坐在床上,黑眸靜靜凝視著她的一舉一動,“你下週專業課有考試。”
“過後補考也一樣,不就是比別人少一次機會嗎?”她嘟囔了一句,“再說專業課的分數都是你評的,我這麼優秀,你要是敢讓我掛科,我就……”
她的話沒說完,身子陡然一僵。一尊結實又堅硬的胸膛不知何時貼在了她的後背上,男人從身後抱住她,下巴墊在她的頸窩處。
他低聲對她說:“悠悠,總有一天我會帶你過去,現在還不合規矩。”
她“哦”了一聲,放下手裡還沒疊完的衣服,轉過身來,藕臂纏在他的腰間,“那你要記得替我給伯母送一束花,多燒些紙和衣服,再告訴她……讓她放心,以後她兒子……我會替她好好照顧。今年不能去看她,我很抱歉……”
江臨的眸色深了深,她埋頭在他胸前,錯過了他一貫平靜淡然的眼底流動的些許哀色。
半晌,他唇梢微揚,“你要怎麼‘好好’照顧我?”
段悠氣得推開他,指著床上的行李箱,“敢情你看不見現在是誰在給你收拾行李?”
江臨失笑,避開行李箱的位置,將她壓入柔軟的被褥,啞著嗓子道:“那些事情家裡請的阿姨也可以做,不過有一件事,非你不可……”
段悠在他的唇吻過來之前,抬手擋住了他放大了也毫無瑕疵的俊顏,冷不丁地問道:“對了,你…媽媽會不會不喜歡我?”
她苦惱認真的模樣被他收入眼底,江臨沉吟道:“有可能,以她的性格,估計不會喜歡驕縱的女孩。”
“啊?”段悠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腦袋差點磕上他的下頜骨,一雙褐色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那你別跟她說、說我……”
她極不老實,江臨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不聲不響地將行李箱挪到不會碰傷她的地方,淡淡睨著她,“說你什麼?”
“說我性格不好……”段悠的聲音越來越小。
“你自己也知道你性格不好?”男人的嗓音深沉難辨,溫熱的大掌扶上她的後頸,將她的頭託到自己面前,想繼續剛才被打斷的事。
可是段悠較起真來了,哪還能讓他含糊過去?
她抬手揮開他的胳膊,彎月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