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推開他,跑出健身館。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她在心裡默默說著。

“安以風,就算全世界都認為你該被拖出去槍斃,但你對我的愛情比任何感情都要高貴!

我不知道我們到底能相愛多久,但曾經這麼相依過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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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心神不寧的司徒淳根本無心打扮,連衣服都沒換就心事重重走出家門,站在街邊等著打車。

一輛車意外地停在她身側,七八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身手矯健地從車上跳下來,將她團團圍住,一看就非善類。

街上稀寥的幾個行人看見這種情景,全都繞著跑開。

她快速掏出槍,舉起。“你們想幹什麼?”

幾個人毫無懼色。為首的一個男人說:“司徒淳,我們太子哥想跟你談談。”

“我跟他沒什麼好談的。”

“不知道你跟安以風有沒有可談的?”

她手一抖,手裡的槍有些不穩。她極力平復住心緒,冷冷回答:“我跟他也沒什麼談的。”

男人拿出電話,撥了個號碼交給她。

見她根本不接,調大音量,放在她面前。

等待音響了幾聲,電話裡一個男人陰陽怪氣地說著:“怎麼?不給我面子啊?司徒警官,我剛好和安以風聊起你……他很想見你!”

電話裡接著傳來安以風的怒吼聲:“卓耀,你別欺人太甚!”

安以風的聲音就像一塊千斤巨石砸向她,一陣頭暈眼花後,她的眼前都是早上看見那慘不忍睹的屍體。

恍惚中,她聽見卓耀說:“司徒淳,別說我沒提醒你,有什麼話你今晚不跟安以風說,明天可就沒有機會了。”

“不關她的事。”她聽見安以風在大聲阻止。

她明白他的意思,他讓她別去。但他們如果談得很好,他怎麼可能怕她去。

他一定是遇到了麻煩!

不去,她會後悔一生。

去了,是幫他,還是害他?

她正在內心激烈的交戰,雙手突然被人扣住,她一驚,急忙扣動扳機,槍只打到其中一個人的手臂,她還想再開的時候,身體連同雙臂被後面的人抱住,一把刀抵住她的咽喉……

她絕望地閉上眼,任由他們用手銬把她的雙手銬在背後。

她爸爸說的沒錯:女人不該做警察,更不該來這個區。即使她受過多年的專業訓練,也一樣脫不了女人感情用事的天性。

關鍵時刻,她什麼都不能為他做。

她被人帶到一間很偏僻的酒樓。

本就破舊的酒樓,因為坐了幾十個衣裝邋遢,面目可憎的男人而更顯雜亂。

她被人推搡著穿過人群,站穩腳步,剛好對上安以風的目光。

他看見她,滿臉無奈地閉上眼,轉過頭去。

表情像是在說:你怎麼這麼笨?!

她看看滿屋子凶神惡煞拿著武器的男人,再看看他身邊僅有的兩個手下,如果可以,她也很想問他:你長沒長大腦?這種情況,你就帶了兩個人來!?

就算要表明誠意,也不能這麼冒險啊!

卓耀各自打量他們一番,興致勃勃說:“人到齊了!安以風,你有什麼話這回可以談了。”

安以風從容起身,倒了杯茶水,雙手送到一臉囂張的卓耀面前:“太子哥,我年輕不懂事,今天我在這給你斟茶認錯,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

卓耀端起茶杯,順手一潑,還飄著熱氣的水剛好潑在安以風臉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