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在這人面前問不出什麼,小西也就不再問,淡淡的道了謝便轉身離開,那妖孽也沒說什麼,依然妖嬈的淺笑著。

耽擱了會兒功夫,小西吃完晚飯餐廳已經沒了人,回到集訓樓才知道這裡又鬧翻了天。

因為教授不在,這裡越發的熱鬧起來,鬧哄哄的,小西皺了皺眉,連好奇的興趣都沒有,徑直關了門繼續看書。

一會兒蔡曉菲回來,打坐似的盤著腿坐在床上,將書擱腳上,耳朵上彆著一支筆,老僧入定般認真做題,不論外面多吵,這一方小天地依然安靜的只聽的見筆與紙之間的摩擦聲。

緊湊的敲門聲突然響起,小西皺了皺眉,就跟沒聽見一樣頭也不抬的繼續看書,蔡曉菲抬頭看了小西一眼,露出一絲苦笑,拿開書跳下床去開門,集訓的幾個女生差不多都聚齊了:“有事嗎?”

蔡曉菲兩眼笑的彎起,分外明亮,嘴角的笑說的上是溫柔,大家突然想起上次她也是這樣溫和的笑著,然後突然一腳將門踢了個洞的,而現在她正閒適的靠這個被她踢壞的門上,目光親切的看著大家,沒有絲毫不耐。

帶頭的是楊玲的好友,上次開口辱罵小西的人,她正氣十足將哭腫成核桃眼的楊玲拉到她身前,神色張狂:“楊玲的東西丟了!”

蔡曉菲眼底倏然閃過凌厲,冷笑幾聲,看著上次被她震懾過現在膽子又肥起來的那女孩慢條斯理的說:“她東西丟了…關我毛事啊?”

帶頭的那女孩瑟縮了下,像是為自己找底氣似的挺了挺胸:“那東西對楊玲來說很重要!”然後扯了扯一直抽泣的楊玲:“楊玲,你自己來說,你丟了什麼!”

就是再好的注意力也經不住她們這樣吵鬧,小西乾脆將筆放下,手支著頭安靜的看著她們今天究竟是演哪一齣。

楊玲神情不似作偽,哽咽著說:“我的鏈子丟了…我的鏈子丟了…是夜送的…夜送給我的鏈子……”眼淚就像那斷了線的珠簾串串下落,難道她美麗的愛情就要像這鏈子一樣從她的生命裡消失了嗎?“求求你,還我鏈子…把項鍊還給我,我願意為你做牛做馬…求求你,還給我…”

說著,她竟然撲倒小西腿下,仰著小臉淚眼模糊的哀求著小西:“小西,我知道你恨我,你怪我搶走了夜,可這條項鍊對我真的很重要,沒有它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

楊玲淚流滿面的哀求小西,其實並不是說小西偷走了她的鏈子,只是她已經習慣性的遇到事情找小西,以往小西都會幫她解決,就像菟絲草習慣性的依附比它強壯的植物。

可這些話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就像是肯定在指控花小西偷了她的項鍊一樣,甚至撲倒在小西腳邊哀泣,本來小西之前在第一高中的名聲都不好,也聽過楊玲的偉大而美好的愛情童話,此刻見她說的如此真切,哭的如此傷心,不由的信了幾分,卻因這段時間對小西的瞭解而沒有直接質問小西,都站在一旁靜靜的觀看,有幾個同學上前拉起哭的嬌軟無力的楊玲:“楊玲,你會不會搞錯了?你是不是放在哪忘了?”

“沒有,我沒有!”楊玲淚眼朦朧的抬起臉無比痛苦的哭喊道:“那是夜送給我的項鍊啊,我寧願失去生命也不願失去它,怎麼會亂放呢?我一直都戴著,只有傍晚沐浴的時候會摘下來放在梳妝檯上,沐浴後馬上就會戴上的,可…可今天出來時它不見了,上帝,它怎麼可以不見了?誰會這麼殘忍去拿我的項鍊呢?天啊,這一定不是真實的,求求你,發發慈悲,還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