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兩個耳光打完,宋青書的面上仍只有周芷若的指印。

宋青書直至捱了兩個耳光;才好似清醒了過來,將目光自周芷若的身上緩緩移開,低聲道:“我……”他方一開口,便感覺到了喉間如碎裂般的劇痛,當即蹙眉摁住咽喉,低頭悶咳了兩聲,默默搖頭。

殷夫人見他下意識地要將右手藏起,便忽然出手不容置疑地將他的手掌翻開,掌心中的一點血絲還未來得及擦去。莫聲谷思及他方才摁住咽喉的動作,又出手拉開宋青書的衣領,果然見到他的咽喉上有五個明顯的指印。再一望這房內的傢俱擺設,竟是被打爛了不少,殷梨亭夫婦與莫聲谷三人不由同時皺眉,頓知這件事只怕不簡單。

這件事,從表面上看是宋青書對周芷若不軌。可一來殷夫人相信宋青書的人品,他即便對周芷若絕難忘情,以他的性子怕也只會跪地苦苦哀求,如何會出手非禮?二來,殷夫人雖說不懂武功,卻也知道宋青書的武功遠在周芷若之上。便是宋青書當真要對周芷若行那不軌之事,時間不對、地點不對,便是宋青書被周芷若打傷的結果也不對!她見周芷若在張無忌的懷裡哭地梨花帶雨卻偏偏一字不言,不由更覺古怪。她隨即轉身望向張無忌,低聲道:“無忌,我與你六叔、七叔來得晚,不曾見到發生了什麼。你勿需顧忌,見到了什麼,不妨直言!若是青書當真做錯,自有門規處置。”

張無忌聞言不由一聲苦笑,只道:“無忌一早來見芷若,聽到門裡有響動芷若又不應門,便闖了進來。進來便發覺宋師兄站在那,芷若伏在桌邊痛哭。我問芷若發生了什麼,她也不肯說,只是哭。”張無忌生性冷傲不受擺佈,周芷若將他當猴耍的手段已讓他頗為動怒。今日若是周芷若當真殺了宋青書求他隱瞞,他或許還會為了大局考慮援手。可她竟是自有主張,那他便只好有一說一,以免教人以為他帽子染綠。

張無忌話音一落,莫聲谷便追問道:“你聽到門裡有響動?是什麼響動?”方才莫聲谷見到宋青書頸上的五個指印便覺眼熟,如今卻已想起這莫約是九陰白骨爪的武功。想到皇宮之內趙敏所言,他對宋青書來此的目的也有了些把握。

張無忌一直當莫聲谷只是個頭腦簡單個性衝動的粗豪漢子,如今聽聞莫聲谷有此一問,不禁暗自喝彩。只見他皺眉沉思了一陣,方緩緩道:“是打人耳光的聲響。”

莫聲谷聞言登時蹙眉,心痛地望向宋青書的面頰。若非事情未明,他便要將宋青書拉走去上藥了。

殷夫人緩緩嘆了口氣,走到桌邊坐下,將周芷若自張無忌的懷中攬出抱入自己懷裡。只見她取出一條錦帕,溫柔地為周芷若擦乾淚痕,低聲道:“周姑娘,女兒家的名節事關重大,你萬不可羞怯啊!告訴我,青書那個孽障究竟對你做了什麼?”

周芷若聞言不禁猛然瞪大了雙眼,她半點想不到殷夫人竟會當真來問她究竟發生過什麼。一時之間,她的面頰只漲得血紅,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殷夫人卻只當她是面薄羞怯,一邊緩緩地撫著她的脊背,一邊柔聲嘆道:“好孩子!可憐的孩子!你若不方便出口,六嬸與你換一個地方私下裡說可好?六嬸對天盟誓,絕不會將你所言告之旁人!青書這孽障對你不起,必要嚴懲於他;無忌亦是我武當弟子,更加不能虧待!”

周芷若聽殷夫人提及張無忌,頓時想到她已是張無忌的未婚妻子,若是她的名節有損,張無忌會不會心存芥蒂?想到此處,她不由略顯驚慌,只轉頭向張無忌叫道:“無忌哥哥……”

張無忌面色陰鬱,卻仍向周芷若微微一笑,沉聲道:“芷若,你不用怕!無論發生了什麼,你始終是我的妻子!”

周芷若聞言非但沒有安心反而更是驚慌,幾乎想立即擄起自己的衣袖給張無忌看她臂上的守宮砂,證明自己仍是清白之軀。直到此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