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是自信的,提到了中華的文化是自傲的。哪怕人們屬於不同的利益集團,可這種東西還能幫助大慶多少年呢?

夏桂不知道,她心裡提倡的西學到底是不是對的,在這個時代中又能不能真的傳播開來。但為什麼薛蟠說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能夠完成了他相容幷包的理想。

“小桂子,你在想什麼呢?”郇旪打斷了夏桂的憂思,他覺得自己被忽略了,這一路上都聽著江南流傳的薛林之爭,夏桂這個打仗的狠人居然也會關心,難道他與薛蟠的關係很好,難不成是因為並肩作戰過的過命交情,自己也可以啊!如果當時在戰場一定比薛蟠更英勇,小桂子怎麼不把注意力放到他的身上。

夏桂嘴角抽了一下,小桂子像是在喊太監的感覺,她適應不了,可是這個六皇子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甩也甩不掉。不睬他的話,更加是廢話一堆,說完了還會用亮晶晶的眼神看著你,長達一炷香的時間。“你沒有聽見大家在說什麼嗎?今天殿試結束之後,馬上就有一個定論了。”

郇旪搖搖頭,“小桂子啊,做人不能太天真了。我給你分析一下啊,江南那批人就是欠抽的,我在那裡的時候,他們屁也不放一個,這麼說有點粗俗,但是話粗理不粗。薛蟠為什麼只有四十五名,林瑜第一名,你以為裡面沒有貓膩嗎?那些世家子弟的有些話是對的,他們的資源就是比寒門的多,你看看每年錄取的比例就知道了。不只是這樣,之後的仕途升遷更是如此,沒有靠山的人根本走不遠,除非遇到大興改革的時候。

林瑜是林海的兒子,他在江南最有名的湖畔書院讀書,考官們對他很熟悉,說不定連字跡都認識。薛蟠是宋詮的弟子,這些年就沒有在江南出現過,宋詮這幾年又隱約與江南不對付,這後果是什麼呢?

寒門弟子猜不中考題,其實這東西是有跡可循的,根據每年的朝政變化,還有著朝中頂梁大臣們的學識流派都能推測出來。要知道這些不就是要門路嗎,這門路寒門弟子自然是搞不到的。所以說能考上的寒門弟子其實很少,考中的都是十分聰明的人,他們不是精通著經書,而是善於猜測人心。

這一屆的會試考題你也聽說了,考得都是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題目據說是我父皇定的基調,你懂那個意思嗎?郇昰登基快要大半年了,在川北之戰之後,大慶就沒有了大事情,可是在賠償的問題上,我們狠狠地宰了後蒙一筆,有些無聊人又開始冒泡了,他們拿不到錢也不讓百姓用的舒服。

鄉試與會試的考題其實是父皇執政時期的思路,沒有瞎眼的人都知道這是為了表明安撫老臣的態度而做的。”

夏桂最不耐煩其中的彎彎繞繞,她看來暴力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但是解決這些問題是足夠了。“所以殿試也會繼續下去?”

郇旪聳聳肩,“你以為皇兄是吃素的,說不定他也是藉著這件事情,看清楚底下人的陣營分佈呢?薛林之爭,到了江南的老牌勢力與新興勢力之爭,在擴大到了整個大慶的世家與寒門之爭,能看清許多人啊。”

外面的風起雲動,都是為了等到放榜的這一天,薛蟠卻是在太上皇的身邊。

“薛蟠外面真的很熱鬧啊,你覺得這次可以得一個什麼名次?”

薛蟠半坐在御賜的椅子上,謙和地搖搖頭,“這是聖上與大人們的決議,輪不到小子說話。”

“讓你猜猜就猜猜,朕還不知道你的水平,怎麼與朕還要客氣嗎!”太上皇十分和藹地拍了拍薛蟠的肩膀,“朕可是押了你贏,怎麼樣你都算是自家人了。”

薛蟠目光澄澈地看著太上皇,自家人這個詞從太上皇口中發出真的讓他覺得彆扭,明明是為了試探天下人,做的一場局,何必把自己摘出去呢?

薛蟠從頭到尾都看的很清楚,這場他與林瑜之間的賭局,眼前的這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