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碗粥,碗裡還冒著熱騰騰的香味,看來是甲魚湯。

她放下湯碗,忽然發覺屋裡好像少個人啊,不由得愣住了,問道:“咦?飛哥,小柏呢,沒見她出門啊?”

唐飛墊起枕頭,靠在牆上,很沉穩地掖了掖被子,灑然道:“喔~不知道啊,一起來就沒見,想必是去樓下了吧。”

那被子中間鼓的老高,唐飛兩腿大分,腳丫子呲到外面,南柏在被窩裡都快羞死了,這要是被姐姐發現,還不被說死啊,她不敢動,臉龐下貼著只硬邦邦的東西,還一跳一跳的,這會兒正惱火著呢,南柏想也不想一口便咬了上去。

“呀…”唐飛驚的直接坐了起來,額頭冷汗淋淋,兩手趕忙就抱著她的腦袋望遠了啦。

只是那這動作,肩膀露在外面,下腹位子又一動一動的,看在南松眼裡,感覺怪怪的。

“飛哥,你神色不安,氣息不穩,是否生病了?”南松擔憂地坐到床邊,用手背貼到唐飛的額頭,感覺了一下,奇道:“奇怪,不燒啊,你肚子下面是什麼啊,怎麼一動一動的?”

“這…這沒啥,呵呵…我方才在練功,不小心被小綠咬了一口,中了些毒素,不打緊。”唐飛趕忙瞎掰。

“小綠?呀…”南松一聽是小綠咬傷了唐飛,害怕極了,她們跟隨唐飛時曰已經不短了,自然知道小綠是什麼,那可是蟲王啊,是劇毒屍蟲,普通人不說被咬一口,就是觸及到毒霧,瞬間便要殞命,唐飛雖然是小綠的主人,可那蟲子太過陰毒,被咬傷一口也不是開玩笑的。

“快讓我看看。”南松很擔憂,刷地一下便把被子揭開了。

唐飛傻眼了,南松更是驚的辮子都翹起來了,整個房間內一片寧靜,落針可聞。

只見南柏像只小貓般趴在唐飛胯下,腦袋被唐飛兩隻大手抱著,她空中咬著一個事物。

“啊…”

“呀…”

“呃~”

三聲高分貝的尖叫,將閣樓下的船火兒們齊齊嚇了一個哆嗦,江面上離得老遠的水鳥驚飛了,還有一大群鵝也撲哧撲哧拍著翅膀嚇的想飛。

南松羞得跑出了門,南柏只顧用清水漱口,不停呸呸呸地吐著唾沫,那是恨不得用肥皂洗一洗嘴巴,唐飛窩在房裡,低著頭在給傷口敷藥。

不多時門外傳來兩姐妹的聲音。

“小柏,你是女孩子,怎麼能這麼隨便,真是羞死人了。”南松一邊掉著淚珠兒一邊訓斥著妹妹。

“我沒有,姐,你誤會啦,哎呀…”南柏急的臉都紅了,這根本就不是姐姐想的那回事,可偏偏又解釋不清楚,真是羞死個人啊。

“你還不承認,看我替娘教訓你,你別跑…”南松是真的怒了,她們姐妹兩感情好的跟一個人一樣,出門在外遊歷江湖,姐妹兩人相依為命,可今曰妹子竟然做下這等事情,讓她心疼又憤怒。

“我真的沒有,嗚嗚…姐,你都不信我麼,那傢伙也只是開玩笑的,只想逗你玩的,可偏偏我…哎呀…呸呸呸…”南柏又哭又鬧,可現在就是跳到這大江裡也洗不淨了。

“臭丫頭,你…你氣死我了,你也不看看你的身份,能與人家匹配嗎,剛才是他逼你的,對不對?”南松在妹妹身上擰了一把,又心疼地抱著她,柔柔地問著。

這時,房門輕開,一襲白袍英俊不凡的掌門人出來了,他清了清嗓子,像沒事人兒一樣走到船轅,打量著地界,還若有所思地模樣,嘴裡呢喃道:“嗯…不錯,已經到了蠻國境內。”

南柏這會兒正惱他著呢,一見他出來,狠狠颳了他一眼便進屋去了,反正這會兒就是不想見這傢伙。

南松則是沉著張臉,靜靜走到唐飛身後,想要為妹妹討個說法,最起碼也要讓這傢伙負責,可話未出口,便聽唐飛自言自語地道:“